在那石碑后面的山下。”
湛廉时没说话了。
但此时,他眸子深处在变化。
里面有着许多东西,在突然间涌出。
病房里突然安静,付乘
也没有说话。
他在这静默中等待。
他知道,湛总会有吩咐。
许久,湛廉时出声:“托尼回去没有?”
“回去了,今早的飞机。”
“这件事,你和他保持联系。”
付乘懂了:“是。”
“还有一个消息。”
付乘看着这双眼睛:“刚刚蒂娜来电话,说太太要回来了。”
湛廉时眸中神色沉浸在某个点,里面有着许多东西缠绕,但付乘这句话落进耳中,他所有神色凝顿。
这一刻,他的冷漠不见了。
付乘看着他的变化,继续说:“韩在行脱离了危险,但距离康复,还有不少时间。”
所以,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林帘会说回来。
在他们所有人心里,林帘会等着韩在行康复才回来。
湛廉时没说话了。
他眸沉,深夜晦暗,里面转眼间风起云涌。
就好似,平静的海面不再安稳,那压在深海地下的东西惊了。
激起了惊涛骇浪。
付乘低头,转身离开了。
人都是有心的。
湛总有心,更遑论林帘。
病房门合上,这里面变得无声。
湛廉时坐在那,五指收拢,眼睑深敛,他身上的气息变得浓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