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在行在三天后醒了过来。
这几天,大家都不敢放松,因为医生说他醒过来之前都有危险。
这危险虽然不比手术时可怕,但也不容小觑。
只有醒过来后,才是真正度过了危险期。
林帘那一睡睡了一天,醒来后便守在韩在行身边,直至韩在行醒来。
这次病房里不是她一个人守着,有时是湛乐和她,有时是方铭和她,每天都会有人和她一起。
在韩在行醒来时,她正去洗手间,准备端热水毛巾出来给他擦脸。
“在行?在行?”
湛乐的声音传来,透着欣喜和激动。
林帘手颤了下,盆里的水不稳。
但很快的,她握紧脸盆,听着外面的声音,一会后,把盆放下,出了去。
床上,韩在行睁开了眼睛。
他刚醒,意识不是很清醒,也可能还在梦中,他眼里都是朦胧。
林帘走过来,他感觉到了,看向她。
这一看,他眼里的朦胧有了变化。
似乎觉得是梦,不是真的,他目光带着不确定,追随着她,直至她停在他面前。
林帘看着韩在行,看着他眼里的恍惚,坐下来,凝着他。
她很安静,他亦安静。
他们对视着,逐渐的,韩在行眼睛清明。
他清醒了。
清楚的知道这里是哪,身边的人是谁。
湛乐见两人这神色,也确定了韩在行醒了,她赶忙出了去,叫医生来。
随着湛乐离开,林帘出声:“醒了?”
她声音很低,很轻,不细听都听不见。
韩在行看着她,没有回答。
他似乎要把她看够,目光都没有动一下。
林帘见他这模样,不再说,就坐在床前陪着他。
很快的,医生来,病房里站了许多人。
湛乐,韩鸿升,候淑德,柳钰启,柳书,方铭。
大家都围在了病床前。
医生给韩在行做检查,林帘站在床前,看着韩在行。
此时韩在行没看着她了,他随着医生的动作,抬手配合医生。
林帘弯身帮忙,湛乐亦是。
大家都紧张着。
一个小时后,医生笑着说:“不错,确实在好转了。”
听见这话,大家都放松的笑了。
“太好了,真是太好了!”
湛乐激动的抓紧韩鸿升的手,眼里生出泪来。
什么事都比不过医生这句话。
“他刚醒,身体还很虚弱,需要好好休息,你们暂时不要这么多人在这里面。”
“好的好的,我们记下了。”
医生点头离开,柳钰清对候淑德说:“妈,我们先出去吧,晚点我们再进来。”
随着医生离开,韩在行看向了林帘。
显然,这个时候她们不适合待在这里面。
候淑德也看出来了,此时她已经放心,示意大家都出去。
湛乐看韩在行和林帘,对韩鸿升说:“我们出去吧。”
韩鸿升以为湛乐会留在这里面,没想到没有。
他看湛乐神色,再看韩在行,那凝着林帘的目光,含着无尽的情感。
“嗯。”
大家离开病房,一时间这里面就只剩下韩在
行和林帘。
林帘弯身拉起被子,给韩在行盖好:“想吃什么,我去做。”
韩在行看着她,眉眼淡静,安稳如常。
在他眼中,她没有任何的变化。
“我想吃你煮的面。”
林帘抬头:“好。”
韩在行刚醒,能不能吃东西,能吃哪些东西,这些林帘都不知道,她得问医生。
她给韩在行把被子盖好,被角掖好,出了去,让湛乐先陪着韩在行,她回去做点吃的。
湛乐终于听到了她说要回去,赶忙说:“孩子,你回去好好休息,这里有我们守着,你不要担心。”
湛乐抓着林帘的手,很紧。
她神色激动,高兴,感激,愧疚,歉意。
对林帘这几个月的守候,陪伴,她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感激太苍白,但除了感激,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感谢林帘。
林帘知道湛乐的心情,在她眼中,湛乐从来都是一个好母亲。
她是和韩在行一样好的人。
“我知道。”
对湛乐露出一抹笑,温温浅浅,让人心软。
候淑德过来:“乐乐,进去吧,我和林帘先回去。”
“好,好。”
湛乐不断点头,和韩鸿升进了病房。
候淑德对柳书和柳钰启说:“你们留在这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我和方铭林帘先回去。”
柳钰启点头:“您放心,有我们在。”
大家简单的说了几句话,林帘便去了医生办公室,问了医生韩在行现在的情况能不能进食,以及一些注意事项。
等问好后,几
人上车离开了医院。
车匀速往前行驶,陌生的景物出现在林帘眼里。
没有密集的高楼大厦,没有川流不息的车辆人群,有的是宽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