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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出宫探查(1 / 3)

冬至日,雪后初霁,玱玹忙完政事,让小夭陪他去百花园赏雪。

二人穿过湖上的蜿蜒浮桥,来到湖心亭。

冬季寒冷,湖面冰冻三尺,此刻被白雪覆盖,四周白茫茫一片。举目远望,夕阳下,被大雪覆盖的百花园及宫殿屋顶浮光鎏金。

万籁俱静,人鸟绝迹。二人并不说话,生怕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。

突然,远处传来女子的说笑声。二人寻声看过去。原来是湖岸上,一群衣着华美的嫔妃,正朝浮桥方向走来。

小夭打趣玱玹:“瞧,关心你的人们来了。”

玱玹无奈叹息:“偷得浮生半日闲,本想同你静静观赏,终是不能。”

“虽然你娶他们是为了平衡朝局,但她们都是从小娇生惯养的世家贵女,终是期待被自己的丈夫怜惜的。”小夭笑着调侃道。

“可我的怜惜只愿给一人。”玱玹凝视小夭,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柔情。

小夭慌忙避开了玱玹的视线。

一阵疾风略过,小夭的大氅被刮开,玱玹侧身抬手帮她紧了紧大氅,刚拿着带子要帮她重新系上,小夭出言阻止:“我现在是你的医师,被对面的嫔妃看到,怕是要生疑。”

玱玹无奈停下了手中动作。

众妃已近湖心亭,小夭看清是王后馨悦,有苗妃、方雷妃、妘妃、西陵妃,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妃子。馨悦身穿红色金绣凤纹大氅,头戴凤凰坠饰,端庄华贵;方雷妃披一袭金色狐裘,梳着凌云髻,明艳动人;来自西南的有苗妃一身异族女子打扮,英姿飒爽;西陵妃身着青色大氅,梳流云髻,温婉端庄;妘妃身披白色狐裘,梳着飞仙髻,清新灵动如清晨的露珠,小夭禁不住仔细打量这张灵动的脸。

众妃步入亭内,小夭忙欠身行礼:“拜见众位娘娘。”

“拜见陛下。”众妃躬身向玱玹行礼。

小夭鼻子捕捉到一阵异香,正是那晚在山谷中闻到的。

“都平身吧,今日怎么一起来这儿了?”玱玹云淡风轻地问,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。

馨悦恭敬地笑着回道:“今日冬至,我约众位妹妹一同赏雪,在湖岸看到陛下也在,故来给陛下问安,陛下身子好些了吗?”

“无碍,你们继续,我先回乾阳殿了。”玱玹看了一眼小夭,随即提步离开。

小夭本欲确认异香出自何人,但碍于眼前身份,也只能先随玱玹离去。

小夭决定去桑葚母亲处探明情况。

她到轵邑街上买了一些鹿茸、山参等补品,行至桑葚家附近的一个巷子里,小夭拿出百变易容丸,变回了自己的容貌。

刚走到门口,小夭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女子的呼救声:“英娘,英娘”,声音衰弱无力,透出病弱之气。

小夭快步走入屋内,只见屋内并无他人,只有桑母正摔倒在床榻旁的地上。小夭忙将补品放到桌上,上前搀扶,帮妇人躺回榻上。

桑母仔细打量小夭,心想这姑娘看着十分面善,但从未见过,不知道来此是何目的,感激之下又有几分提防。

桑母疑惑地问:“姑娘,多谢了。你是谁?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?”

小夭笑容温和地回道:“大娘,我是桑葚的好友,叫玉瑶,有事路过轵邑,桑葚托我过来看看您,问问您有什么缺的。”

老妇人半信半疑,她从未听桑葚提过这么一位好友。桑葚说她在一个大户人家当侍女,大户人家家规很严,不能透露任何相关信息,一月至多能回家一次,所以请了桃娘帮忙看护她。但自一个多月前桃娘拿到桑葚给的银钱后,来的时间愈发少了。

老妇人道:“谢谢你,玉瑶姑娘,待会儿英娘就回来了,有事我找她就是了。”

小夭明白,桑母目前不信任她,需设法获取对方信任,于是开口道:“大娘,我在轵邑还需待几天,办些事情,但此地无亲戚,银钱又不够住店,您看是否方便在您这借住几天,顺便也能照料您?”

老妇人心想一个小姑娘住外面不安全,留下来也有个照应,便点头同意了。

小夭尽心尽力照顾桑母,饭食衣裳,起床护理,事无巨细。桑母虽然有女儿,却从未体验过被女儿照顾的感觉。桑葚每次回来,只待几分钟,寒暄几句便离开。

几天下来,老妇人恍惚间将小夭当做了自己的女儿,向小夭讲述起家中往事。

桑葚父亲原是神农国的一个将军,与桑葚母亲成婚后,育有三子一女。在轩辕和高辛的战争中,桑父和三个兄弟全部阵亡,留下桑葚母女孤苦无依。桑母因失去丈夫和儿子,患上躁郁症,轻则自残,重则自寻短见。为了生计和替母亲治病,桑葚小小年纪便去了大户人家当侍女,尽力为母亲寻找良药,但试过多种药,仍不见效。大约是两年前,桑葚给母亲带回一种神药,自那以后,桑母的病大为好转,甚至很少发病,但停药后会立即反复。

第三天晚上,小夭换上一身夜行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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