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小子保准有大病,放着那么多近道不走,为啥非得绕远路?感情买鞋不要钱啊?”
盯梢的一个地痞,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,八月初的天气还热着呢,一路紧赶慢赶生怕跟丢,累的他气喘吁吁浑身是汗。
安长生脚力出众,健步快走大半个时辰不带休息,生生耗得两个地痞被迫掉队,剩下三个也累得不轻。
“这姓安的外来户,估计精着呢,咱们盯了这么多天,愣是没找到一次机会,肯定是他提前发觉惹到了人!以后谁再敢说他是傻大个,我胡彪第一个不答应!”
“少说这些没用的了,都想想该咋办吧,七八天耗下来,不是个事儿啊,帮里的大爷们都没耐心等了!万一这小子回去还是不肯抄小道,什么时候是个头?没赚到银子是小,丢了咱们三拳帮的面子才是大事!”
“谁说不是呢?就凭咱们几个的手艺,偷个荷包牵个玉佩,还不是手到擒来?犯得着把时间浪费在这里?”
“唉……没辙啊,帮主貌似有大事要办,近来调走不少人手,咱们几个闲的没事,可不就被抓了壮丁?”
几个扒手围在一起唉声叹气。
这年头就算是地痞无赖也不容易混,想在大原府城混下去,就得遵守大原府城的规矩,帮里三令五申不能坏了规矩,让他们不敢任着性子,肆意妄为。
数日盯梢,毫无成果,起初还有帮中高手一起出马伺机动手,现在却全都不愿意来了,要不是被强行摊派,他们这伙人也不乐意领这没有奔头的苦差事。
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,有人却得意而来:“哈哈,老子果然没算错,每月初七,那姓张的要去报账,中午不开张,这小子果然忍不住跑出了门!”
能对老白涮肉坊如此熟悉的,自然是因为偷钱,被扫地出门的王二楼,此人长得人模狗样,额头还有一抹乌青,是在牢里留下的痕迹,想起自己吃到的苦头,王二楼远远盯着陈管事家的院门,咬牙切齿,眼里充斥愤恨。
看到他的样子,三拳帮的几个老人,赶紧说道:“二楼,你是新来的,别怪哥哥没提醒,打家劫舍的勾当,咱们不干,何况莲子巷里住的都是有钱人,得罪了他们,你还得到牢里去!”
“呸!你当老子是你们啊?偷钱你们个顶个的精,整人就纯粹是门外汉了,做事不动脑子,就知道苦等,都附耳过来听楼哥好好说道说道!这整人的最好办法,从来不是咱们出手,何况那刘秀才要把这姓安的赶出府城,打断一条腿可不见得够!咱们要这么着……再这么着……都懂了没?懂了还不叫楼哥?”
王二楼压低嗓门,把一番计算和盘托出,顿时让三个扒手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“高!楼哥这一手,真的高!”
正所谓术业有专攻,来了出主意的人,扒手们顿时拿王二楼当做主心骨。
王二楼哼了一声:“都还愣着干什么?麻溜的动起来啊,万一那小子一会儿就打道回府,再高的计策也不管用。”
闻言,一伙地痞立刻四散开来,按照王二楼的计策,准备好好料理安长生。
而安长生在陈管事家确实没有待多久,因为吃苦神通闹腾得不行,便以赶着回店里忙活为借口,婉拒了陈管事留他吃便饭的邀请。
搞得陈管事还以为安长生,真有这么上进,亲自将他送出了家门口。
“老张那个抠门抠到家的,居然托人来送礼,叔还是头一回见,小安你以后好好干,就是对叔最好的报答,下回再来就别带东西了,用不着破费!”
“好嘞,那我回去了,陈叔您留步!”
安长生笑着辞别陈管事,迈开长腿往回走,心里却恨不得自己长了对翅膀,直接飞去元文商行,把吃苦神通喂个饱。
“饿”了这么些天,安长生早已达到忍耐极限,吃苦神通都快在他脑子里造反了,五条根须尽数没入命魂星核,令神通活性恢复至最高层次,只要买到足够的元碎,安长生一万个确信,自己就能觉醒传说中的后天资质。
心中揣了事情,脚上愈发健步如飞,安长生按照来时途径一路回赶,很快便走出莲子巷,踏入上马街,而他看中的那家元文商行,就位于上马街和桥头街的交汇点。
此时日头临近正午,街上都是匆忙回家的行人,所以安长生的身形不算突兀,没人在意他的急迫神情,可就在他即将走出上马街的时候,迎面走来一个比他还要行色匆匆的姑娘家,安长生下意识的想要避让,却不曾想,斜下突然跑来一个汉子,把那姑娘撞了踉跄,扑腾着倒向安长生。
意外突发,安长生没有多少反应时间,先是一把扶住失去平衡的那位姑娘,然后果断松手后退一步,示意自己并无歹意。
这个时候,他万万不想惹事上身。
好在那姑娘家也没有讹人的想法,瞧见安长生长得人高马大,气势雄浑,便羞怯的道了声谢,低着额头快步离去。
原以为三拳帮要玩栽赃嫁祸的安长生,不由得松了口气,紧跟着揣了揣兜,发现银子还好端端的躺在怀里,便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太过紧张,回头望了望已经跑得没影的陌生汉子,轻轻皱眉,也没把这个插曲太当回事,果断在吃苦神通的强烈驱使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