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沐姑娘有所不知,墨濯商行总部,出事了!”
沐清瑜怔忡了一下,墨濯商行的总部在南齐,能让东方墨晔这么急匆匆地去往南齐,也只可能是那边总部出事。
苏西绸又道:“沐姑娘不用担心,少东家年纪虽轻,办事稳妥,知道姑娘在等他,他定会早些回来的!”
沐清瑜:“……”
不是,你这是不是有什么误解?
她不过是来完善契书,说起来,她是信守承诺,早签契书,早让利给东方墨晔。
苏西绸却没看沐清瑜抽动的嘴角,兀自喜滋滋地道:“有他此去,李惊风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!”
沐清瑜一惊:“你说谁?”
苏西绸也是一怔,懵逼地道:“李惊风啊。总部那边传来的消息,是李惊风挑事!”
沐清瑜道:“他做了什么?”
上次李惊风吃了个小亏,沐清瑜也一直在防着他反扑,但这么久没有消息,她还以为对方在伺机而动,没想到对方查到东方墨晔的身份,又知道墨濯商行的总部在南齐后,竟然大老远跑到南齐去搞鬼。
以他的身手,东方墨晔也未必是他的对手。
苏西绸大概觉得沐清瑜不是外人,又道:“这李惊风,曾是南齐的国师,他武功高强,后因杀人成性,被南齐的江湖人联手逼迫,退下国师之位,远走江湖,再不出现。这次他又出现了,却是为了对付咱们墨濯商行!”
他口中说得轻松,沐清瑜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担忧。
毕竟是曾经做过国师的人,在南齐说不定还有自己的人脉和势力,甚至有可能还有皇室中人可用。
不过,即便知道这个消息,沐清瑜也爱莫能助,南齐,毕竟不在东夏范围内了。
现说,东方墨晔之富,说富可敌国,大概还是谦虚的,他的生意不仅只东夏,而是遍布天下,手底下定也有许多能人。
沐清瑜道:“南齐那边出事多久了?”
苏西绸迟疑了一下,道:“快一个月了!”
那边刚开始并不知道是李惊风搞鬼,先是自己处理,后来发现情况不对,向东方墨晔发消息时,来来回回时间便过了这么久了。
沐清瑜明白了,显然上次李惊风吃亏之后,并没有在东夏待多久,便直接去了南齐。
毕竟,东方墨晔这个身份,好查得很。
他不从东夏这边动手,大概也是发现东方墨晔不好对付。
而东方墨晔之所以不好对付,主要还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武功,而是因为他这雄厚的财力。
贞安长公主府,今日甚是热闹。
得知楚昕元休沐,贞安长公主亲自下了帖子,邀梁王楚昕元过府赏花。驸马长安侯梅远洲相陪。
当年楚昕元在皇宫之中受尽欺负的时候,曾得到过贞安长公主的照拂,帮他驱赶了打他的皇子,有一次,还把皇后赏赐的一碟糕点给了饥肠辘辘的楚昕元。
这几乎是他身在皇宫那段黑暗日子唯一的温暖。
楚昕元记念这份温暖,再次回京,对贞安长公主极是亲厚,送了许多厚礼过去。
封王建府后,长公主的女儿梅静雪说喜欢这府邸幽静大气,想住一阵子,楚昕元便将府中最好最精致的碧华阁给她住。
如果不是后来,楚昕元发现她一再做些小动作针对沐清瑜,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乖巧懂事听话,梅静雪即使一直住在梁王府,大概他不会有什么不喜。
贞安长公主和长安侯都是长辈,亲自下帖子,加上楚昕元对长公主又有感激之情,楚昕元不可能不来。
自从梅静雪几次纠缠,尤其是他知道他对沐清瑜的不同的心思之后,他便对她有些不喜。
如果贞安长公主是为了让他和梅静雪多亲近,他不会多待。
好在,两人似乎纯是为了叙旧,在长公主府西面的景观湖上,有一个造型美观的八角亭,亭内汉白玉的桌面洁白无瑕,四个小凳也造型别致。
桌面上,四个精致小菜,看着色香俱全,一个漂亮的白玉细瓷琉光壶,三个小巧的白玉细瓷琉光杯,分别摆在三人面前。
旁边另有一坛似乎透坛香的美酒。
两个小厮在一边伺候。
长安侯笑指那坛酒,道:“这可是去年你父皇赐下的御酒,玉露白,就剩下这一坛,今儿你过来,正好咱们爷俩喝个痛快!”
小厮将已经装满的酒壶倒满三杯,贞安长公主温婉微笑:“你们爷俩都是海量,我可不奉陪。我在这里看着你们喝便好!”
长安侯年轻时候,也是翩翩佳公子,诗酒风流,很有抱负,不过后来,他娶了贞安长公主,又封了侯,富贵荣华渐渐消磨了少年壮志,外人只传说他与贞安长公主伉俪情深,两人生了三子一女。
女儿最小,被宠到骨子里。
三个儿子都在朝中领了职,长子已经官居四品了。
楚昕元对这位姑父没有恶感,今日既是休沐前来,长安侯和长公主说的话题又很轻松,丝毫没有提梅静雪,楚昕元当然也很享受这种轻松愉快。
自麟州回来后,楚昕元的心情一直不大好,这也是他愿意来这里的原因。
长公主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