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胆小的,连滚带爬的跑出屋子,发现外面更可怕,又赶紧滚回去。
突然,二楼某间,一个府丁叫道:“人在这里!”
老鸨眼瞳一缩,那不是芳草的屋子吗?
昨天的横财,就是那屋子里的大爷给的。
现在,他们要找的人就是那位爷?
她可真没亏待那位爷。
那位爷也不知道把她拿的药吃了多少,一直不停,把那十个女人都折腾累了。老鸨子毕竟得了横财,良心发现,现在屋子里的,虽然不是寻芳馆里的头牌,至少也长得过得去。
楚成邺大步走过去,府丁为他让开路来。
门一推开,一股子气息差点把楚成邺熏晕过去。
虽然知道楚成瑜胡闹,他已经做好看见不堪一幕的准备。
可他没想到,情形这般不堪。
难怪这两个推开门的府丁只是看了一眼就站在门口不进去。
这个混账东西,他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?四个女子,不过是俗脂庸粉的残花败柳,他竟如此沉迷,这一床狼藉,着实让人看了心理不适。
混账,竟然和随从一起胡天胡地!
不过,他很快就发现了异样。
即使老六爱胡闹,但他平时最怕自己,只要自己出现,他立刻就会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。
可现在,自己都出现在房中了,老六竟然毫无所觉,还沉在那肮脏之乡。
看他一脸沉迷的模样,分明是意识不清,而且,他脸色青白如鬼,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。反倒是和他胡天胡地的那些女子看见这么多人冲进来,吃惊之下想要逃跑,却被他紧紧禁y锢,逃脱不掉,脸容变色。
就连他那随从,也肆意妄为,仍是没停。
他立刻道:“把他们打晕!”
他身边的亲随立刻上前,在楚成瑜后颈一击,楚成瑜顿时一头栽下去。
那随从也被打晕。
几个女子拿地上的衣服掩住,躲到角落。
楚成邺大怒,叫人押来老鸨。
老鸨看到这景象,心里也是晕的。她也算是阅人无数,什么色中饿鬼没见过,但是对自己这么狠,从晚到早,又从早到中的,还真没见着。
楚成邺冷声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是不是你们对他做了什么?一点也不许瞒,不然,本王一把火烧了这里!”
本王两个字吓到老鸨了,她哪里敢瞒,立刻道:“冤枉啊,王爷,昨天这位爷自己来的,他给了老婆子两块金子,要找婆子买咱们这儿最强的那种药,还要许多女人。老婆子没有有钱不赚的道理,就把最强的药卖给他了,还卖给了他十人份量。他这肯定是自己服用过量了!”
楚成邺看着那边神情委蘼,似乎奄奄一息的楚成瑜,脸色黑得可怕:“你说,是他自己来的?你之前说的翻墙,是怎么回事?”
老鸨子吓得知无不言:“婆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他不是从大门进来的,也不知道是走的哪个角门,突然出现在芳草的屋子里,然后就要找婆子买药!婆子说的话句句属实。没有人逼他,都是他自己主动做的呀!”
她不敢说当时叫上的是十个没什么客人的年老色衰的女子,只怕说出来,这位王爷能直接要了她的命。
“芳草?叫她来!”
老鸨子赶紧的派人去叫人了。
她害怕得全身发抖,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。
昨天晚上还为得了横财高兴,今天看来,这不是横财,而是横祸吗?
很快,芳草也过来了,她跪在地上:“奴见过王爷!”
楚成邺没说话,他的亲随已经喝道:“昨天是怎么回事,你详细说来,一个字也不得隐瞒!”
芳草看这阵仗,也很害怕,不敢隐瞒,道:“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奴出去一会儿,再回房间时,那位爷就自己出现在奴的房间里,他令奴去叫妈妈,奴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就去叫妈妈了,后来的事,奴也不知道,奴只知道那位爷没看上奴,奴便把房间让了出来!”
楚成邺一眼就看出芳草撒谎。
这个芳草想必就是这寻芳馆的头牌,那几个躲在角落的女子还不如她。没道理楚成瑜看得中那几个,反倒看不上这个头牌。
他厉声道:“再撒谎,本王拔了你的舌头!你说他没看中你?莫不是那药是你下的?”
芳草吓坏了,急忙道:“不是,真不是。那位爷一来就要最烈的药,奴不过是出去了一趟,回头就见那位爷和他的随从已经,已经……奴害怕,这才跑了的。”
她不敢说那个面具男子的存在。
甚至从昨夜她心里就隐有不安,那把药灌进昏迷之人嘴里,又叫来那么多女人,这明显是报复,是惩罚啊。
这件事只有她一人知道,她还私得了几块金子。当然,不是因为金子,而是她想到面具男子那眼神,冷冽得好像要把人冻成冰,好像一个眼神就能把人杀死,那人不许她多嘴,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过。
反正老鸨以为是那人自己吃的药,她咬死这一点就好。不然,她可能小命不保。
她从昨夜就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,谎话催眠自己一千遍,也成了真的,以至于现在,她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