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舌自尽,应该很疼吧?
但是,她不怕!
就在明沁雪准备重重咬下去的时候,门口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,声音急促有如鼓点。
这下连楚云程都怔了怔,他眼里闪过幽暗而危险的光。
他没有叫人,四海楼的雅间,竟然能让别人随便进?
看一眼明沁雪,她眼神慌乱,像只小鹿一般楚楚可怜,更激起他心中的欲念,他眯了眯眼睛,是谁误闯?
如果敲门无人应,识趣的也自然会走了。
而他,还是安心消受美人吧!
明沁雪急忙叫道:“救命!”
这是她唯一的机会,哪怕此事传出去对她有多不利,但是,她连当众拒婚都做了,还怕流言吗?
门被猛力推开了,楚云程的脸色黑如锅底,心中满是恚怒,还没等他发火,门口一个声音吊儿郎当地道:“听说四皇兄得了一幅好画,给我看看如何?”
楚云程咬牙切齿:“老七,你什么意思?”
楚景弦眨着眼睛,一脸诧异:“什么什么意思?难道四皇兄的好画,是留着自己欣赏的?这可不成,我又不要你的画,只是看一眼你都不让吗?别这么小气吧?”
此时,室内楚云程正把明沁雪禁锢在怀中,明沁雪因为撞倒挣扎而钗环零乱,衣衫不整,脸色惨白绝望,眼有泪痕。
楚云程满眼欲y望,全身上下都写着满满的占有欲,这样的场面,任谁见了,都会脸上变色,可是,楚景弦却好像并没有看见明沁雪一样,他笑容明朗,不羁又随意。
楚云程怒喝道:“滚!”
楚景弦眼睛微眯,道:“你再说一遍!”
楚云程此时怀中搂着美人,心里满是欲y望,但楚景弦在这里,他到底还是没脸当着楚景弦的面就做出禽兽行为,因此,再次怒喝:“滚!”
楚景弦突然暴起,猛地一拳,就砸在了楚云程肩上,楚云程吃痛,怒喝道:“老七你疯了?”伸手捂住疼处,明沁雪趁势急忙从他怀中挣脱。
楚云程想再将明沁雪拉回来时,楚景弦跟身而上,提起拳头,砰砰砰地往楚云程身上锤,一边锤一边道:“楚云程,我与你好歹也是兄弟,你竟然叫我滚?我不过想看你一幅画,你竟然叫我滚?”
锤一声,问一句。
楚云程本来会武功,但是,一来没料到楚景弦胆大包天敢对他动手,二来楚景弦一动手就狂风骤雨一般,把他压制得死死的。
他怒极,一边挣扎还手,一边骂道:“楚景弦,你敢打本王,信不信本王将你挫骨扬灰?”
楚景弦手下不停,口中道:“老子身为京城第一纨绔,就没怕过谁,也没让过谁!你他y娘y的敢骂老子滚,老子管你是谁,锤的就是你!”
明沁雪都要被这突然的反转给惊呆了,不过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,此时不走,更待何时?她慌乱地就要夺门而出。
那边锤人锤得正慌的楚景弦突地道:“不着急,收拾好了慢慢走!”
明沁雪如梦初醒,这是四海楼的雅间,若是她就这么匆忙出门,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样的流言传出来。
她急忙整理,又擦去了嘴上的血,待再看不出什么异样,然后感激地看了一眼楚景弦,拉开门出去了。
出门后,她维持着脸上的镇定,一派若无其事地下楼,门口,茗儿迎上前来:“小姐!”她清楚地看见小姐的嘴似乎破了。
车夫江阑也看过来。
明沁雪低声道:“回去!”
茗儿心里担心之极,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,忙扶着明沁雪上了车,马车离开。
烟台阁雅间,楚景弦锤得楚云程毫无还手之力,之前对明沁雪生起的禽兽心思,此时也被锤得彻底熄了火。
估摸着明沁雪早就离去了,他这才住了手,走到桌前,看着桌上那幅《春江暮云》赝品,他伸手一撕,将那画撕成两半。
楚云程气怒,怒视着楚景弦的目光似淬毒一般,他一字一句地道:“老七你这个疯子,本王记下了!”
楚景弦瞪他一眼,喝道:“给老子闭嘴!”
楚云程哪里肯闭嘴,但是嘴才张了张,想起他锤着自己的拳头,那入骨的疼痛,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。
楚景弦轻蔑地扫了他一眼,道:“老子是疯子,你今天才知道?你们那些破事老子不管,但是你竟然敢对老子张口闭口的说滚,谁给你的脸?”
楚云程被气得脸色发白,他咬牙切齿道:“长幼有序,尊卑有别。便算本王叫你滚,你也不能以下犯上!”
楚景弦哼笑着道:“看你的意思,你还要跟父皇告状了?有你的母后帮忙,你一定能狠狠的惩罚我啰?”
楚云程就是这么想的,这顿打,也不知道打出内伤没有,他还得赶紧的找御医看看,另外,楚景弦坏他好事,还敢对他动手,论身份,他是皇家嫡子,楚景弦不过一个庶子。论排序,他第四,楚景弦第七,还有自己身上的伤,怎么着也能让楚景弦吃不了兜着走。
至于他想欺负明沁雪的事,这当然是不能提。
楚景弦突然冲过来,又是几脚踹了过来。
楚云程大骂:“楚景弦你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