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好景不长,二十岁时,他已练到五成,成为年轻的二流高阶高手,成为振武门的首席大弟子,第二代弟子中第一人。
可没有人知道,他修炼已经陷入瓶颈,连续两年,一点进步也没有。
这样下去,他现在的一切都会失去,再不是长辈眼中的骄傲,他的大志也将搁浅。
在他焦急无措,迷茫烦躁之时,他在书的夹缝之中看到一行极小的字,上面写着:“欲要大成,需取人血练之!”
杀人取血,这几个字如同魔咒,让他行走不安。
但是,想到几年没有进步的武功,想到他的抱负,他终于忍不住杀了一个人,取了他的血,果然感觉比那些猪血鸡血羊血的效果要好得多了。
这种事,他最初也是惶恐的,良心也会痛。但是,想要成为强者,傲视一方,难有人敌,那种站在绝顶,让江湖人仰望的强者之心,使他所剩无几的良心很快就消磨干净。
杀了一个人之后,再杀人,就简单多了。
李喿每练一段时间,便换一个地方,也尽量取一些流浪汉,孤儿的鲜血。那样的人死了都不会有人在意,更不会有人察觉。
所谓一理通,百理通,他内力提升,武功变强,再学师门的功夫,能不一日千里吗?只要他不使出来,谁也不知道他会这门功夫。
他一直以振武门的武功路数为自己平时所使的功夫,除非遇到生死危机,才会用血焰毒炎掌。他也知道事关重大,所以每次使出,都会将看见过的人直接杀光。
就这样,他一直到二十七岁,成为门中数一数二的高手,有望接任下一任的门主。
但是,他想当门主,别人也想。
而他取用人血的事虽然隐秘,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,被他那个同样想当门主,并且盯着他的师弟发现了。
他的师弟把他约到一边,威胁他退出门主之位的竞争,不然,就把他吸人血的事告诉掌门及门中众人,让他在振武门难以立足。
他没想到做得这么隐秘还会败露,套出师弟的话,得知只有师弟一个人知道,顿时起了歹心。
他杀人灭口了。
不过,虽然他吸人血的事没有败露,可是杀死师弟的事却被查出来了。振武门他待不下去了,而且,他已经将血焰毒炎掌练到七成,振武门这样一个虽然出了一个西南武林盟主,但却仍是二流的门派在他眼里已经不够看。
他一心想等到血焰毒炎掌练到十成之后,再出江湖惊艳众人,然后开山立派,或者胜过林承光,西南武林盟主算什么?等他武功练成,天下武林盟主都能唾手可得。
他专门一些小山村子住下,潜心修习,之前仍是去寻那些孤儿或流浪汉。但是两个月前,他练功出现岔子,有走火入魔的迹象,需要吸大量的鲜血来压下体内暴走的气息,顾不得掩藏行迹,这件事也终于揭了出来。
他很后悔,这血焰毒炎掌不是说已经失传了近百年,江湖中应该已经无人认识,更无人会知道修炼方法吗?
早知道,他就不承认他的武功是血焰毒炎掌了。
楚昕元看着他震惊到瞪圆了眼的脸色,还有什么不知道的。
他瞥了沐清瑜一眼,淡淡地道:“你有两个选择,本王把人带走,代你取悬赏银子,约个地方,待取了银子,本王派人送去给你!或者你把人带走,自己交给衙门,但你需要跟衙门交代,此人必须交给本王,还有供词要问!要活的!”
沐清瑜:“……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她何必自图麻烦,她道:“三日后,四海楼,花雨台!”
然后转身,几个起落,消失在树木的暗影中。
楚昕元没料到她走得这么干脆。
不过好在这事就这么解决了。
当押着李喿回来时,岳西邢南都很吃惊,王爷好像有些狼狈,衣衫破了几处,似乎是被利器割破,岳西急忙上前:“主子,你受伤了?”
楚昕元轻咳一声,之前和那蒙面少年打斗过程中,他伤了那少年手臂,那少年也打了他一掌,此时还觉得胸肋间是有些疼痛。
那一掌,蒙面少年应该没有尽全力吧?
不然,他受的内伤会更重。
也是,自从成为京畿卫西卫统领以来,他不再是那个深宫不出的无人问津的皇子,他时常出现在大街小巷,京城中认识他的人应该不少。
蒙面少年既然自称是赏金猎人,应该也是认识他的。
可惜,之前他数度想揭开那少年的蒙面巾,却都没能成功,他想岔了,急于破案,不肯相让,似乎应该让那蒙面少年把李喿带走,他只要等到这笔悬赏被领取后,向负责此事的人询问,便能知道蒙面少年的身份。
不知为何,他竟觉得这少年他有些熟悉,那双眼睛,好像哪里见过似的。
面对岳西邢南关切的眼神,他摇头:“无事!他应该就是那吸血怪物,拖下去审!”
岳西惊讶:“人会吸人血?”
楚昕元想起之前蒙面少年关于血焰毒炎掌的说法,他觉得他应该回去翻翻典藉,但现在,只是嗯了一声,道:“他修炼的武功是邪功!”
岳西邢南顿时懂了,再看向李喿的眼神都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