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西鲷见沐清瑜执意不收,只得收起白玉令后离开。
而沐蔓琪站在原地,却羞愤欲死。
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,讥笑的,嘲讽的,鄙夷的……笑她不自量力,贪得无厌,偷鸡不着蚀把米的……
各种眼神都快把她淹没了。
毕竟,之前当她站出来表示她才是最适合的那个沐姓之人时,很多人在震惊之余,第一反应是羡慕嫉妒恨,恨为什么自己不是姓沐的!
但此时,沐蔓琪的贪心成了笑话,之前有多羡慕嫉妒的人,现在就有多快意,笑的就有多开心畅快。
沐蔓琪脸皮虽厚,也无法面对那么多眼神。
甚至当她看过去,竟然发现连旭哥哥的眼神都在躲闪!
沐蔓琪再也受不了了,她恨恨地瞪着沐清瑜:“你是故意的对不对?你就是故意想要看我出丑,是不是?”
沐清瑜凉凉地扫了她一眼:“你有病就去治,别在这里秀你的智商!”
“真好笑,是沐清瑜让她跳出来的吗?”
“对呀,还说沐清瑜已经和他们断绝了关系,不再是沐家人,这是想把好处都自己扒拉走的嘴脸,没人捞到好处,倒打一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不要脸呗,还能是什么意思?”
“本来想独吞好处的,这下好了,人家根本不认账!”
“以前还觉得她不错,没想到竟是这种人!”
……
众人哪怕各有小心思,眼睛还是雪亮的。
这一番议论声音不大,但却足以让沐蔓琪听到,沐蔓琪快要气炸了,可在她心里,最好欺负的还是沐清瑜,她不去找那些讥笑她的人,却瞪着沐清瑜,咬牙切齿地恨道:“都是你,你这个贱婢,你为什么没中计?为什么中计的不是你?你怎么不去死?”
她的恶毒和恨意像毒蛇的信子,阴森恶毒,冷冷盯着沐清瑜的样子,好像沐清瑜欠她一条命!
沐清瑜脸容一冷,冷声道:“沐蔓琪,你是不是以为我好欺负?你是不是以为当初沐家你们对我做的那些事还可以重做一遍?”
沐蔓琪心中恨极,恶毒地道:“我们不止要重做一遍,还会重做许多遍,如今你已经失去梁王府的庇护,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?沐清瑜,你给我等着,我要让你日日不得安宁!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,让裴霁那个老东西尸骨无存,挫骨扬灰!”
沐清瑜冷笑了,本来她不想和个孕妇计较,既然上赶着找死,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。
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,轻轻拍拍沐蔓琪的肩,声音柔和而满含着包容,道:“你不用道歉,那样的情况你这样想也是很正常的,我能理解!”
那些在一边看热闹的人看着沐清瑜的笑脸,听着她宽慰的声音,心想这姐妹两人是和好了?那个沐清瑜竟然这般大度,这哪里像传言所说又贪又蠢,鲜廉寡耻,上不得台面?
是了,要真是又贪又蠢上不得台面鲜廉寡耻的人,面对倾云楼的白玉牌,明知道它的价值的情况下,还能面不改色的拒绝?那样的格局和心胸气度,只怕在京城闺秀圈子里面都极少有人能做到。
虽然在场的人和沐家姐妹并不熟悉,他们所熟知的沐家姐妹都是从传闻之中听说的。现在却觉得那些传闻是不是弄反了?
之前沐蔓琪说的那些恶毒的狠话,因为她压低着声音,又是背对着众人,别人根本听不到,此时沐清瑜是用正常的声音说出来,自然人人能听见。
就在这时,沐蔓琪用力把沐清瑜推开,尖声道:“滚开,别用你的脏手碰我!”因为太用力,她顿时失重,一下子摔倒在地。
但是沐清瑜却啊地惊叫一声,踉跄后退,几乎摔倒。
有人终于忍不住上前扶住沐清瑜,对沐蔓琪道:“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,竟然还动手伤人?”
沐清瑜无奈又受伤,强忍委屈,一脸恳切地道:“谢谢你们,不过她心情不好我能理解。我不会和她计较的!”
沐清瑜这么一说,更多的人看向沐蔓琪的目光更加不屑起来,不识好歹,像个泼妇似的,这哪里像一个大家闺秀?
沐蔓琪更怒了,她刚才都没有推到沐清瑜,她竟然假装被推开?
她正要揭穿,却突然觉得一阵小腹疼痛,那疼痛那般猛烈,让想到什么的她瞬间白了脸色,尖声叫道:“旭哥哥……”
秦旭然没走,但是也没有离沐蔓琪很近。
昨天祖母的话让他今天一整天都有些心神恍惚,在面对沐蔓琪的时候,都觉得有些心虚。
祖母对他说的话很多,他记得很清楚的只有三句:“你是不是觉得你的世子之位很稳?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两岁的亲弟弟?”
“你若真要她,是你的妻或是你的妾,同样都是你的女人,有什么不同?你是不是想要为了一个不知自重,在成亲之前便能与男子私相授受的女人,让你的父亲放弃你?”
“你其实没有那么爱她,如果真的那么爱她,你就不会在婚前跟她私相授受。如果你看不清自己的内心,以后后悔时,祖母也帮不上你!”
之前他还想着祖母危言耸听,尤其是最后一句,祖母说错了,他很爱琪儿。只要他坚持,现在的困境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