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看过木向淙之后,就被福顺带着离开了无极殿,但也不敢让太医们走太远,怕待会儿还要出事。
楚玄风经过刚刚的事情之后,也心知,如果不尽快解决事情,恐怕待会儿这无极殿就要被血洗了。
“皇后,先回来,站在首辅身边成何体统!”
木向晴凉薄的看了一眼楚玄风问:“陛下,前两天的事情还未解决,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难道陛下不管管吗?”
“体统?陛下跟我说体统?本宫是皇后,她宫浅云比我这个皇后住的还好,吃穿用度都要越过皇后的规制了,陛下怎么不说成何体统?”
“还有,一个天羽国小小的世子妃在我们天楚国又大又杀,陛下怎么不说成何体统?她穿正红衣服上殿的时候,陛下的成何体统又去了哪里?”
“放肆!”
楚玄风也怒了,拍案而起。
“皇后,这就是你对朕的态度吗?朕这些年是不是对你太过宽容了,导致你看不清自己是什么身份了?”
楚云洛赶紧伏地求饶:“父皇,母后也是被气的,才会说气话,昨天被气昏了,才会胡言乱语,请父皇看在母后侍奉了您这么多年,原谅她这一次吧。”
宫浅云听到楚云洛的话浅浅一笑:“是啊皇上,皇后娘娘在后宫这么多年,将您的后宫和子嗣都照顾的很好,真是堪当典范呢!”
“而且皇后说的这话,本宫可不认,当初这云水宫的主人可不是本宫,是皇后不要了的,本宫才接手的呢。”
“现在皇后说这话,是让谁听的呢?”
楚云嫣听到母妃如此说,便也知道母妃的意思。
刚刚的好心情,全被皇后娘俩给弄糟糕了。
“母妃.......”
宫浅云浅笑着拍了拍楚云嫣,她并不是沉溺过去,而是自己不好过,皇后也别想好过。
自己能想起死去的孩儿,皇后难道想不起来么!
楚玄风听到宫浅云的话,也很是愧疚,可现在又天羽国人在此,家丑不可外扬。
“云儿, 这些事以后再说。”
宫浅云摆着帕子扇了扇,没再说话,算是给楚玄风个面子。
反正有自己在后宫,皇后往后余生就别想好过。
楚玄风看着跪在地上的母女俩,沉声道:“皇后,你如果再发疯,就滚回未央宫。云洛,看好你母后,如果看不好,那你们俩就一起禁足,等到成亲那日再出来。”
“多谢父皇。”
楚云洛拉着木向晴起身,后者则是一脸愤恨的表情。
凤卿歌兴致缺缺的看着天楚国的闹剧,也是没想到,楚玄风竟然如此就放过了皇后。
只是刚刚木向晴对自己出言不逊,那得先收一些利息。
腿上的素白小手动了动,一只黑黢黢的小虫子出来了,朝着高台上的位置爬去。
君无忧怀里的十月看到这个动作,刚想伸手去抓小虫子,被君无忧按住了小手。
小手白皙软糯肉呼呼的,可是太好捏了。
“乖,爹爹喂你吃东西,虫子脏。”
十月——
爹爹竟敢说娘亲的虫子脏,不礼貌。
凤卿歌刚想说什么,高台上的楚玄风便看过来了。
“世子妃,前两日的事情,朕也听说了,虽然木婉云小郡主行事乖张狠辣无情,但终究已经遭受到了惩罚,不知道世子妃的气消了没有?昨日木夫人也是爱女心切,所以才会做出那等错事,也希望世子妃能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。”
凤卿歌很是赞同的点头说:“体谅自然是体谅的,本妃已经现在不生气了。”
楚玄风——
我说的是这意思吗?我是想让你看看能不能救木夫人!
“那木夫人那边........”
凤卿歌眨巴着眼睛疑惑极了:“陛下的意思是,让我去给她烧些纸?”
楚玄风气结了,这天羽国世子妃怎么这么难沟通。
“不,朕听说,天羽国世子妃的医术了得,不知道世子妃能否去替木夫人诊断诊断,看看是否还有救?”
凤卿歌哂笑着摆手,目光犀利的看着楚玄风道:“不知道陛下听没听说,那木夫人本就是因为偷袭本妃,所以无忧才会出手。”
“现在让本妃去救一个偷袭自己的人,那以后,岂不是谁都想偷袭本妃了。何况,木夫人是罪有应得,救她做什么”
“胡扯!”
木向淙苍白着老脸,气喘吁吁的斥责:“是你杀了我们的女儿,夫人才想着去报仇的,如果说罪有应得,世子妃不才是该罪有应得那人吗?”
听到木向淙的言辞凿凿,凤卿歌不怒反笑。
之后便扭头看着高台上的楚玄风一眼:“陛下,本妃能杀人吗?”
楚玄风心里一咯噔,凤卿歌该不会要在他无极殿杀人吧。
还没等楚玄风回应,凤卿歌腕中的天蚕丝便将对面的木向淙困了个结实。
半空中,木向淙被天蚕丝捆的越挣扎越紧,纤细坚韧的细线,顷刻间渗入木向淙的身体,木向淙下面的地面上,很快形成了大片的血迹。
“世子妃,且慢,别冲动!”楚玄风惊的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