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选好的人用,她们留下来是咱们做晚辈的接了长辈关心。”
赵行又给她掖了掖身上薄被:“我一并同父皇回了话,他虽然是长孙,照说名字该父皇来取,但我回了不必,等以后阿兄的孩子落地,再叫父皇取名,咱们的孩子,咱们自己定。”
姜莞都说好。
反正这些也是早前就商量好的。
他倒不是跟晋和帝对着干。
自从那次在福宁殿把话说开之后,赵行心里的疙瘩一点点的变小,确实时常进宫去请安。
他这么做,无非是把赵禹摆在前头,把自己的态度摆的清楚。
如今赵奕不在了,就他跟赵禹两兄弟,偏偏他成婚在前,孩子都落生下来,前些日子他时常愁眉不展,姜莞再三追问,他才肯说,原是朝中有些风言风语。
说白了,有时候兄弟阋墙,本不在手足之间,而在朝堂党政。
很没意思。
那些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,来挑拨破坏人家的兄弟感情。
赵行也觉得烦,还专门去过一趟肃王府。
赵禹没把这些放在心上,晋和帝后来也不动声色的发落了一批人。
赵行这样做,无非是做给文武百官看,叫他们往后都绝了心思才好。
所以之前两个人本来就商量过孩子的名字。
赵元贞。
乳名倒是一直没想好,也不着急。
赵行捏了捏姜莞的手心儿:“就生这一个吧。”
姜莞诶的一声,笑意敛了:“先前不是说最好咱们也能得一儿一女吗?且不说儿女双全这事儿吧,你怎么改了主意的?谁家只有一个孩子的?
你看看这些人家,别说高门士族,就是平头百姓家里,也没有说只生一个孩子的。
多子多孙才多福气呢,何况你是个王,多不像话呀。”
“儿子也生了,将来好好栽培他,有他承继我的爵位,够用就行了,生那么多干什么?”
赵行不说别的,脸色却不好看。
姜莞心里是有些怕的。
前世她怀过孩子,头一个小产了没生下来,第二个出生了却没长成,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作恶太多,罪孽深重,才有这样的报应,总之子嗣艰难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前头她有孕的时候一直不愿意挪动,要不是为着裴清沅出事儿,她能窝在蜀王府八九个月不挪窝的。
就是怕出什么意外。
现在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,她仍然怕。
尽管觉明方丈说她命格已破,往后一切都好,可前世好些事情摆在那儿,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呢?
就怕儿子有什么不好的。
但她晓得,天意注定四个字,她只能尽力护着儿子平安长大,却很难改命了。
先头生产时候她就想,如果这个孩子顺利生下来,她养好了身子,一定要趁着自己还年轻,得多生几个,她不信她这辈子还子嗣如此艰难。
再说了,家里孩子多,才热闹,孩子们互相有个伴儿,才不觉得孤单。
只是生孩子太疼了,所以要趁着年轻,趁着身体底子好。
等再过些年,她年纪大一点儿,赵行求她生她都不会生了。
结果她还没修养好,这事儿也没来得及跟赵行说,他反倒先开了这样的口。
姜莞隐隐能猜到他是因为什么,反握上他的手,虎着脸,羊装不快:“你是什么意思?等着我往后不再生孩子,宫里过问,父皇觉着我生不出孩子,再往王府给你添几个年轻貌美的侧妃来?”
赵行拢着眉心:“胡说什么?”
姜莞冲着他撇嘴:“本来嘛。”
赵行无奈摇头:“太疼了。”
果然是因为这个。
姜莞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着:“我是头一胎嘛,生的久,也疼的厉害,很正常,阿娘和姑母她们早前跟我说了好多,就是叫我不要怕的,这孩子都平安生下来了,你倒怕了。”
“可确实是太疼了。”
她在屋里撕心裂肺的叫着,他站在屋外听,一颗心都要被撕碎了。
她疼,他也跟着疼。
这种经历真是有一次就够了。
“跟你说不通,那你的意思是,往后每回都叫我喝避子汤?我听说那东西很伤身体的,再不然,你给我灌一碗红花,索性坏了身子,就不怕再有身孕了?”
“你怎么越说越离谱?”
赵行心下无奈,听她这些不着调的话,又舍不得骂她。
她到这会儿小脸儿都还是雪白一片,没什么血色的。
他是用命搏着给他生的孩子,他怎么舍得骂人?
赵行低低叹了口气:“算了,顺其自然,总可以吧?”
“当然了,难道我有了身孕,你还能叫我打掉?”姜莞拉着他的手,往自己面颊上蹭了蹭,“其实我想多生几个孩子的。咱们两个的孩子,二哥哥,你想想,是咱们两个的孩子,我给你生的,不觉得很高兴吗?
再说了,家里孩子多,他们自己作伴,才不会来跟我抢你呀。”
姜莞太知道嗯么拿捏赵行了。
赵行心里却是动容。
但也不会轻易松口。
要是他今天没有站在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