楣,我便是再愚昧,也是知晓的。
这辈子能在国公府里当差,哪怕是浆洗衣物,种花除草,做那些最不起眼的杂活儿,也是我天大的福分了。”
她还跪在那儿,但已经抬起了头来望向顾氏:“奴婢的阿耶在世时候,的确教导过奴婢,人穷不能穷志气,无论如何也绝不与人为奴婢,为妾室。
可是夫人不一样。
夫人不是要买了我到府上做奴婢的,您是救了我,见我可怜,收留我的。
阿耶在天有灵,只会欣慰我有了个好去处。
这天大地大,我孤苦伶仃,在外漂泊,也只是无依无靠。
如今有幸能投身在沛国公府,奴婢愿意,奴婢当然愿意的!”
顾氏脸上的笑意就冷了些,眼底的温和也淡了不少,只是温莹看不出来。
也只有温莹看不出。
姜元瞻兄妹三个把自己阿娘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,皆是心头一紧。
恐怕,阿娘还真是说中了。
温莹哪里是身家清白,怕不是大有来头,背后有高人指点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