抄了本奏章,准备砸过去的架势。
赵禹一看这是真动了怒,抓着赵行手臂往后一带,挡在了他面前:“父皇消消气,您现在就是打死他,不是也于事无补了吗?”
晋和帝又开始头疼了。
“皇兄,我跟顾大人……我们能奉旨到胡家去看着御医诊脉治病不?”
晋和帝眼皮跳了跳:“去,朕给你的口谕!”
昌平郡王诶的一声,拉了顾怀章就做礼辞出去。
他只想着胡明德那些话也未必全然可信,折一个儿子进去没什么大不了,这事儿闹到最后他家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,官家还得安慰他,得弥补他。
这老东西别动什么手脚在里头。
福宁宫里赵行待不住,他也想出宫,别的都能慢慢来,他就想去看看小姑娘怎么样。
这么大的委屈,那么难听的话……
“父皇,我……”
“你今天去你大兄那儿睡,敢偷偷出宫,朕打断你的腿!”
他一张口晋和帝就知道他想干什么,咬牙切齿把他的话堵回去,烦闷摆手:“你给朕惹出来的事!”
赵禹还是得劝:“父皇您别生气了,我一会儿就带二郎回去,看着他不会叫他出去。父皇,那什么,让母后把阿莞传进宫里来吧?
外头传的太邪乎了,老百姓们不管那个,要真有那么几个当真的,别再把皇叔的王府给围了,这事儿就真闹大了。
让含章殿的女官出宫,把人接进宫里,知道她不在郡王府,那就算有混不吝的,也不敢到宫门口来闹。”
晋和帝怒极反笑,笑了好半天,两个儿子站在那儿,统一战线了似的,不松口,也不走,就等着他先松这个口。
一本奏折还是砸了出去,扔在赵禹脚边上,他没好气叫殿内人:“去含章殿跟皇后说,传姜莞进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