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神,人已经干净好些。
“谢……谢谢你……”
“我、我叫余清。”坐在床沿的女子低着头轻声说。
戏班的人早撤出去了,她病了他们不能带她,她便一个人躲在这过了一日又一日,若哪一日死在这儿了,或许真没人知她是谁。
“嗯。你怎么没跟戏班子一起走。”姜绾站在离她一臂距离之外,抛给她一块浸透了酒精的帕子,和一张面巾。
“用这个把手和脖子都擦擦,刚才的衣裳扔地上,我要烧了。”
余清立即照做,本能地觉着,这个跟陈大哥一起的女子,是来救她的。
“我病了,我替张叔去老刘头那儿买些油回来烧菜,他咳嗽,脸色看着都是灰白的,回来我也咳嗽了,城里开始逮人,班主带着大家伙儿收拾箱笼出城避风头,我走不脱,只能留了下来。”
“后来也还咳,咳着呕血……”
余清说着自己的遭遇,她不能跟着戏班子一起走,那时候她腿脚虽然还有力气,但咳得厉害,跟着戏班会引来官差,他们便让她留下了。
张叔歉疚,把吃的分了大半出来给她放在屋里,也冒险去给她买了药,但如今都要吃完了。
余清回忆着,眼里不时滑下眼泪,擦不及时,一颗颗落在衣襟上,姜绾静静听着,关注点渐渐落在在那个老刘头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