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是什么,仰着头就往自己嘴里倒。
妇人光是在一旁看着,也不拦,直到孩子快速地吞了几口,才装模作样地给姜绾道歉,“哎呀,这孩子怎么饿得没相!快撒手把碗还给人家!”
那孩子也是心急,看也不看是什么就往嘴里倒,吞了几口才觉出味道不对来。
“啊,呸呸呸,娘,这是苦的!”孩子大哭起来,把竹碗扔在了地上,妇人脸色微变,捡起碗闻了闻,冲姜绾道:“你给孩子吃的什么?怎么有股子药味!”
“这里头,不是加了松茸的白米粥么!”
姜绾冷眼看着带着孩子来自己面前作秀的妇人,“我从未说过这里头是白米粥。”
“也并不是什么大姐和菩萨,这药是治肺病的,你自求多福吧。”
她话音刚落,哐当一声,妇人手里的碗跌落在地,脸唰地就白了,“肺……肺、肺病!”
她拽着孩子的手连连后退,紧张得不成样子,“怎么会是肺病……这、这怎么会如此……”
饿肚子虽然惨,但一时半会儿不会死,扛过去了有了吃的就又活了,但这肺病可是真会死人的啊!
妇人又悔又怕,但不管她退到哪里,墙边的人都不许他们靠近,更是有人直接把他们母子推出了佛堂去,而众人与姜家人的距离则更远了。
偌大一件佛堂,全部的人都挤在了离姜绾和孟迟最远的角落,争先恐后地推开佛堂的窗户,不顾外头彻骨的寒风涌灌进来,齐刷刷惊恐地看着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