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去等你。”
宋芸到的时候，顾苒苒正坐在急诊室外面。
“怎么不进去？”
“我在，他不好意思。”
宋芸把衣服递给她：“你去把校裤和外套换了。”
“都快干了。”
“干什么干，快去，我在这里给你守着。”
刘耀明见到陆深的手后，眉头就没松开过。
他伸手轻捏了捏，骨头错位导致的畸形，不停地骨折，加上没有好好的治疗，随着年龄的增长，还有他手呈现的一个状态，足以说明，他手上大部分的神经已经坏死了。
问他情况，他也只是摇头和点头的，他只能先开药，等顾苒苒进来再说。
又有病人进来，宋芸就跟在后面，自然看见了，病患也注意到了，宋芸赶紧上前挡住了他们的目光。
“嫂子，你也过来了。”
“耀明，我带孩子去旁边换下衣服，你先给他们看。”
“行，你们去后面吧，后面没人。”
宋芸扶他起来，就进了后面的休息室。
陆深慌忙地摇摇头，宋芸直接上手帮他把外套脱了下来，见他里面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，此时也粘在了身上。
“听话，把衣服换下来，要过年了，可不能生病。”
温柔的叮嘱让他无法拒绝，他配合着宋芸把衣服脱了下来，那瘦得皮包骨的身体，直接让她红了眼眶，还有肩膀上大小不一的淤青，水泡。
她一边给他套衣服，一边说：“这是苒苒爸以前的衣服，你别嫌弃，阿姨洗干净了，裤子是新的，应该够穿，你就先换上，湿衣服放袋子里，阿姨出去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