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实了！”
晚饭的时候，别人都去吃饭了，只剩下林承安和王大川站在空落落的校场，王大川光着脚，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冲着林承安骂：“操，都是你害老子没鞋穿，还害老子挨饿，真晦气。”
林承安冷冷的撇了王大川一眼，王大川心里有些犯怵，嘴上依旧硬的很，“咋，你还想打架？”
“你要是再骂我……”林承安语气硬邦邦的，像是第一次威胁人，“我就把你裤子扒了扔河里去，不止鞋子，你裤子也只有一件吧。”
王大川赶紧将裤腰带攥的死死的，想骂人又怕自己裤子真被扒了去，只有拿眼刀子剜林承安。
直到营帐里传来鼾声，林承安和王大川依旧站在校场，他们要在这里站上一整夜。
夜色中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中营帐中小跑了出来，那人来到林承安身边，从怀里掏出个粗面馍，小声道：“给你，快点吃了吧。”
此人是跟林承安同时进来的新兵，才十七岁，细胳膊细腿的，因着瘦小，没少挨老兵的欺负。今天看着林承安敢跟老兵打架，自己也跟着出了口气，瞧这林承安挨饿，就好心藏了个馍馍给他。
没等林承安说话，旁边的王大川先发火了，骂道：“死芋头，你怎么把馍馍给他，不给我？”
“别理他。”林承安问芋头，“哪儿来的？”
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道：“每人两个馍馍呢，我吃不下，给你留了一个。”
林承安道谢后接过馍馍，拿在手中没有立即吃，想了想走到王大川身前，把馍馍掰成两半，递给王大川一半，说道：“这是芋头从嘴里省下来的，你要还是个汉子，以后就不准欺负他。”
王大川怔怔的接过那半个窝头，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始啃，嘴上没说话，心里泛起了嘀咕：他娘的，这小子心眼儿还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