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干什么!?别过来!”
小小的民居里,李元景喊声震天,不过此刻浑身上下根本动弹不得,因为他的四肢被几个无良家伙死死给按在了桌上。
而敬玄则置若罔闻的站在一旁,目光只专注于手中的小刀,只见他不停的用酒水冲洗着寒光迫人的刀锋,惊得李元景大吼大叫。
“按住了,让他别乱动,一会儿若是不小心割到了动脉,说不定真的就一命呜呼了。”
李元景听见这话更加惊恐,这敬玄伤了自己还不罢休,竟打算继续对自己下毒手?刚要继续大声叫唤,嘴巴就被一块臭气冲天的抹布给给死死堵住,似乎隐隐还有一股子尿骚味,呛得他眼泪唰唰的往下掉。
“闭嘴!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
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的敬玄,李元景拼命想要挣扎,可惜力气不济,根本不是程处默等人的对手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敬玄开始脱自己的里裤。
似乎是不忍心,同在一旁的李仁裕一脸忧心的对李元景劝解道:
“元景你千万要挺住,云中侯是在救你性命啊…”
李元景目光死死的瞪着他,若非现在不能说话,他恨不能对着族兄破口大骂,刚才是谁还想活埋本王来着?现在装什么好人?!
李仁裕被李元景一通猛瞪,自觉有些心虚,为了不让自己“良心”过不去,干脆把头别向他处不与之对视。
按住李元景两只胳膊的萧嗣业见状,忍不住桀桀桀的笑了起来:
“小子,当着面被人拿刀子往自己身上割肉的滋味确实不太好受,想当初本侯在塞外就已经体验过一回,你若是胆小害怕可以眨两下眼,当姐夫的可以大发慈悲将你敲晕过去…”
李元景听见这话更加不安了,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要挣脱他的魔爪,可哪里是萧嗣业对手,只能干瞪着眼对其怒目而视。
萧嗣业却尽情的吓唬着他:
“让你别动,万一待会儿老玄手一抖把你那活儿给切下来,到时候可别怪姐夫没有事前提醒…”
果不其然,李元景听见这话身子顿时一僵,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裤头都被剥光了,似乎正被几个无良混蛋盯着猛看呢。
“发育不均衡啊…”
“毛都长到下巴上去了…”
“得补啊…”
几个家伙嘻嘻哈哈的污言秽语羞得李元景脸色通红,恨不能当场找块地缝钻进去,可四肢被人家死死禁锢,心里想着要不要干脆闭上眼睛,不去与这些混蛋对视,可又担心自己的命根子真被切下来,一时间又羞又怒,眼泪花子跟决了堤一般,哗啦哗啦的往下掉。
“哟,哭了?果然跟个小媳妇似的,老玄,待会儿顺带把这小子胡子也给拔了,娘娘腔留胡子做什么?”
面对萧嗣业的无情嘲讽,李元景已经无力辩驳,这辈子还没遭受过这般奇耻大辱呢,若是侥幸能够回到宫里,一定要向父皇告状,这种混蛋怎么能成为皇家的女婿??还有敬玄这个魔头,也要让他好看!!
“伤口不深,应该问题不大,老柴,来搭把手,将他这条腿架住。”
已经被李元景划归到魔头那一类的敬玄,在近距离观察到李元景小腿上的伤口后,心中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,还好伤口不大,只要放了血,应该能把毒素排出去。
握着小刀在李元景的腿上接连两刀划出一个十字后,暗红色的血液顿时顺着桌沿儿往下滴答滴答的掉,没一会儿的功夫,血的颜色便逐渐由暗变得鲜艳,敬玄这才取出针线,开始缝合伤口,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。
屋内几人则饶有兴趣的看着敬玄手上的动作,虽然他们都听说过这种处置伤口的办法,但除了萧嗣业以外,其余人都是头一次见到,包括李仁裕在内,盯着这一幕眼睛都不肯多眨一下,因为这实在太神奇了,人身上的肉也能像缝衣服一样缝起来?那岂不是以后挨了刀子都不用死了?只要赶在血流光之前把伤口给缝上…
正在给李元景伤口敷草药的敬玄感受到了周围诧异的目光,哪里还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,头都不抬一下,自顾自的解释道:
“这只是一种简单的缝合术,没你们想得那么神奇。”
“简单?老玄你又谦虚了,上回在草原阿史那贺鲁那一箭差点要了我的性命,若非你取出钉在我肩胛的箭头,老子早就没命了!”
不等敬玄答话,几个好事之徒立刻怂恿道:
“当真?快把衣衫脱了给兄弟们瞧瞧?”
萧嗣业闻言也不废话,抽出一只手就扯开右边的衣领,一道非常狰狞的疤痕映入众人眼帘,瞧上去就像是一只大蜈蚣趴在上面似的。
敬玄也趁机瞅了一眼,见他伤口恢复得非常不错,对自己的手艺又稍稍自得了几分,就是术后疤痕实在是扎眼,可没想到程处默这厮忽然冒出一句赞叹:
“这道疤形如闪电,真他娘的妙啊!”
尉迟宝林也流露出羡慕的口水:
“比我阿耶身上那些疤好看多了,我什么时候也能有道这样的疤啊…”
见过羡慕别人的,就没见过羡慕别人疤痕的,敬玄十分怀疑这两个家伙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,然而萧嗣业非常得意的又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