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抢在楚老夫人面前,略带不屑地朝着陆昭瑜看了一眼。
“你娘的嫁妆”
“怎么?大伯母是想昧下我娘的嫁妆吗?”
被陆昭瑜这么一呛,刘氏有些炸毛了:“楚昭瑜,你休要满口胡言!谁要昧你娘的嫁妆了?”
她怎么都没有想到,陆昭瑜说话竟然会这么直接,半点颜面都不留。
陆昭瑜弯了弯眼睛,笑意却不达眼底:“既然没有,那就请大伯母尽快归还我娘的嫁妆为好,以免落下了抢夺弟媳嫁妆的恶名,您说是吧?”
刘氏气得脑壳突突疼,可陆昭瑜的话还在她的耳边不断环绕着。
“我记得,咱们大雍朝律法上可是言明了,私吞他人嫁妆的,处以五十鞭刑,关押半年的处罚。”
“楚昭瑜,你敢威胁我!!”
刘氏恨不得上前去给上陆昭瑜两巴掌,却被身侧的楚令萱拽住了。
她低声在刘氏耳边说道:“娘,刘氏的嫁妆已经在您手上放了近二十年了,具体有些什么东西,可不会有几个人能记住的。”
“到时候,还不是您说还多少,就是多少?”
“再说了,还有二叔的财产在手上,我们不亏”
听了楚令萱的分析,刘氏的表情才慢慢地好了一些。
她轻咳了一声,用施舍的语气对着陆昭瑜说道:“罢了罢了!既然你一心想拿回徐氏的嫁妆,我们楚家还你就是了。”
“免得你到时候还要在外人面前胡乱编排我,说我们刻薄你们母子三人!”
楚老夫人明显不乐意。
可她刚想要阻止,就被楚令萱握住了手,并朝着她摇摇头。
“只是,你娘的嫁妆已经在咱们楚家公中放了近二十年之久了,你得给我时间,我整理好清单后,自会让人给你送过去。”
说到这里,刘氏的心情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。
徐氏的这笔嫁妆,一直放置在楚家的公中账户,还有楚老夫人盯着,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私吞掉太多,还得劳心劳力地去打理。
如今好了,她有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可以将徐氏的嫁妆光明正大地占为己有!
这叫她怎么能不高兴呢?
可她的嘴角都还没来得及上扬,就见竹露从外面进来了。
陆昭瑜则是面带微笑地接过了竹露递过来的两个小册子,然后朝着上首的几人挥了挥。
“就不劳大伯母操心了,竹露已经照我的吩咐去了京兆府,将当年我娘在官府备注的嫁妆清单取了回来。”
“到时候大伯母只管按照清单上的明细将嫁妆一一还给我娘就是了,不必再费神翻账本了。”
“楚昭瑜,你”
面对刘氏的气急败坏,陆昭瑜表现得淡定多了。
她翻开了册子的首页,指着上面的大红印章极为认真道:“大伯母别担心,这上面还有官府盖的章呢,错不了的!”
说着,她合上册子就往外走:“如此,就辛苦大伯母两日内将我娘的嫁妆送到西苑去了。”
被留下的楚老夫人几个,脸都要气歪了,偏偏一句正当的反驳都说不出来。
他们可没有忘记,陆昭瑜刚刚可是已经把私吞他人嫁妆的惩罚说了个一清二楚的。
但凡他们敢不老老实实地还嫁妆,这死丫头一定会去京兆府闹的!
“哦,对了。”
已经走到了门口的陆昭瑜忽然停住了脚步,转身幽幽地看着堂内的几人,语气中不带任何的温度:
“至于我父亲留下来的财产,我手里也有账本呢!等长风身体好后,我会让他带着账本来拿回我父亲的财产。”
“到时候,希望大伯母也能和今日一样配合。”
看着陆昭瑜大摇大摆地离开了,楚老夫人差点就要背过气去了。
“反了!这死丫头是要反了天吗?”
“如今,她竟然敢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!这样的人,怎么配当我楚家人!”
闻言,刘氏趁机用帕子抹着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:“婆母,您如今看清楚了吧?昭瑜这孩子,是真的变了!”
楚令萱还在旁边煽风点火:“我看,她今日来根本就没有打算拿走二叔的东西,根本就是来拿嫁妆的!”
刘氏瞪大了双眼,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:“这么说来,她岂不是将你祖母当猴耍了!”
“她也太过分了”
“够了!”楚老夫人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了。
事到如今,她要是还看不明白陆昭瑜今日所为的真实目的,那她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!
“那徐氏的嫁妆,你且先还了她!”
“至于老二留下来的东西”楚老夫人冷笑了一声,“那也得看看她还有没有机会拿到手!”
楚令萱按捺住激动,假装不懂:“祖母,您的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