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伤亡吗?”
“没有,都是空房子。”
那真是太好了,众人松了口气。
“没办法,流放的村的房子都是你茅草屋,还是公家的暂时出租给我们住的。”
“现在坏了,只能找朝堂的人来修理。”
“冬天快到了……”
没有发现有人受伤就都散了,愁着要弄银子找人修房子否则这个冬天没有饿死就有可能被砸死了。
要是下大雪茅草屋铁定会塌。
修茅草屋的事,姜小枫他们在行,过去也住茅草屋,每年都会定期修理。
不过现在姜家不缺这点钱,姜小渔没打算接这个活。
先去了趟陈家。
陈誉气色好多了,但家里实在有些冷,身上只有一件薄衣,连个棉被都没有一个大男人躺在床上被冻的瑟瑟发抖,唇色泛紫。
“孩子好些了吧!”
陈娘子感激道:“已经好了,多谢嫂子。”
“你们有空去镇上买几床棉被啊!不然过几天天气更冷的时候,你们怎么过?”
连炭炉都没有。
陈誉道:“我腿脚不便,宁宁带着孩子去镇上我放心,所以想麻烦张兄弟帮我们买一些棉被,冬衣还有木炭回来。”
张风道:“没有问题,明天我用嫂子的马车带陈嫂子一起去镇上。”
这样也行。
姜小渔给他换了药,“有没有感觉。”
“有,会疼,还会痒。”
姜小渔道:“那就对了,在慢慢恢复。”
“这次给你上药就不用木板固定,你可以试着坐起身,自己按摩一下。”
陈誉很感激他们,“这阵子多亏了您和张兄弟,姜兄弟的帮忙。”
张风和姜小枫隔三差五就来帮他翻身,擦身体的,还会帮家里干活劈柴和挑水。
陈誉真的没有想到曾经自己觉得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人,会有一天需要他们的帮助。
他过去是金尊玉贵的世子爷。
跟这些底层的老百姓毫无接触。
而过去他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在陈家遇难后都躲的躲,还有人落井下石,趁机报复他。
可谓是看尽人生世态炎凉。
“都是小事,嫂子说了,以后你好了会跟我们一起出海,那就是自己人。”张风笑道。
陈誉点了点头,“嗯,我好了一定报答姜娘子的大恩大德。”
“嗯,等你好了再说。”
姜小渔不会白白医治好他,要是没有用,就得给钱。
陈誉哭笑不得。
然后去了趟谢家,同样的茅草屋,简直是复制品。
谢家就两个人住所以相对宽敞。
“伯父。”张风进来扶谢老爷起来。
一个清瘦的老头子,五官周正,一身文人傲骨,那种气质真的与众不同。
据说才四十多岁但看上去都有五十多岁了,一身灰色的长衫,留着胡子,面色泛灰黑色。
生病的时候,骨气再硬也得服软。
谢老爷心里不喜欢张风这个女婿,但没办法如果女儿不嫁给她就会被那些人欺负。
“有劳姜娘子。”
姜小渔打量他一眼,“谢老爷是本家嫡子?”
同样姓谢,难免让人想到了长留村的谢老头一家子。
“是啊!”谢老爷疑惑,看了眼女儿,“怎么了?”
谢怜的确是个小美人,肤白貌美,细皮嫩肉,即便穿着灰衣麻布,也依旧难掩身上的美人气质。
“过去有没有家族子弟流放东海县?”
谢老爷摸了摸胡子,“过去有,不过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,甚至更久之前,太久了没有联系过早就不熟已经断了往来。”
被流放出京城,那就是相当于被逐出家门。
具体谁跟谁,他也不知道。
姜小渔没有多问,给他施了几针然后再开了药,药她自己带来了,不用他们再去抓。
“姜娘子真是医术高明。”谢老爷感觉身体缓和了许多不仅佩服她的本事,就是宫里的太医也不过如此啊!
“想不到这样的小渔村竟是卧虎藏龙之地。”
东海县远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穷苦。
听说有四大家族后,他很吃惊的。
在京城那些人眼里,东海县不过是就是边陲小镇,哪有什么家族。
可随着这几十年来不断有人被流放进来,似乎也改变不少,四大家族中其中王家,葛家,顾家就不是本土人。
只有一个莫家是土生土长的东海县富贵大家族。
“谢老先生,为什么被贬?”姜小渔见他谈吐不俗,京城来的人的确是不太一样,包括陈誉。
谢青天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