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顿时语塞了。
不光是他，所有人都语塞了。
毕竟这辆车现在连列车长都欠着债呢，开着餐车的确是没什么用，反正也没有人买得起东西。
但是餐车有座椅，跟其他空无一物的车厢比起来，餐车明显要舒服的多。
张之景也料到了这一点，扭头示意李思维开始赶人。
将近两米的恐怖身高配上李思维的一身腱子肉，无需语言，李思维只需往那一站，就已经胜过千言万语。
“你不是七车的那个大个子吗？”
忽然有人认出了李思维，毕竟李思维的身材实在是显眼，即便列车才行驶了几个小时，也已经足够引人注目。
李思维没有回复，只是把人不断的往外撵。
很快，餐车就空了。
“你们俩开始发吧，一车16个人，二车21个人……十个24个人”张之景每辆车厢的人数告诉了两位乘务员，让他们去发放信息卡。
“对了”张之景忽然讲到：“你们俩分工合作，李思维发1-5车，韩梦发6-10车”
1车有韩梦的前任，7车李思维曾经待过，这样发放刚好能让他们全部都错开。
目送二人离开，张之景一屁股坐在了吧台上，开始了撵走所有人的目的。
“他们刚刚问你问题，你都没回吗？”张之景饶有兴致的看向身边黄铜色的「吧台女郎」
“没有”她冷冷的回道。
张之景点了点头，怪不得那些人一见自己，顿时就所有问题一下子一股脑的都抛过来了。
“怎么称呼？”
张之景问道。
“……吧台女郎……”她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词，显然对这个名字很不满意。
张之景点了点头，话锋忽然一转：“是吗，那你认识韩梦吗？”
“你知道我不会说的”吧台女郎淡淡的看了张之景一眼。
张之景忽然提议道：“哦，那你想改个名字吗？”
“呵……”她轻笑一声，宛如多年的老友一样：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地善良了？”
“我们才见面三分钟不到”
吧台女郎不屑的瞥了一眼张之景：“你又不是什么都没猜出来，装什么？”
张之景点了点头：“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，对吧？我们之前还见过……是在上一世吗？”
吧台女郎没有回复，只是静静地坐在那，就好像一个真正的机器人一样。
见她不说话，张之景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：“你跟给我颁布任务的那个系统，应该是一个人吧？”
“嗯”她微微点了点头：“除此之外，我什么都不会说”
“那行”张之景点了点头，不准备再为难对方：“名字呢？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？”
“……爱丽丝”吧台女郎说道：“在我的众多名字里，我最喜欢这个”
“好的爱丽丝”
「嘎吱」
餐车的门忽然打开，一个男人背着一个登山包走了进来。
“现在餐车打烊了”张之景提醒道。
那人却冷哼一声，反问道：“什么时候，餐车还有打烊这个说法？”
说完，他不听劝阻，直接走到了吧台面前，随后将手中的背包扔到了吧台上。
“结算吧”
爱丽丝把背包拿起，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，赫然是一颗鲜血淋漓的「球」，就像是活物一样，那颗球滚落到桌子上时，还跳动了一下。
“三枚诡异币”爱丽丝轻声说道，随后将三枚硬币交给了来者。
“一杯体能药剂，一把制式刀，一把制式手枪，两个弹夹21发子弹”那人熟稔的说出了自己的需求，仿佛已经进行过千百遍一样。
爱丽丝像是变戏法一般从吧台下面拿出了那些东西。
那人接过东西后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之景，随后转身离开。
张之景冷眼看向这一幕，心里隐隐的记住了那个人的脸。
对方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。
一直等到那人离去后，他才颇有些疑惑的问向爱丽丝：
“为什么我这个列车长，不能随意支配列车里的资源？”
“因为你还不是正式列车长”爱丽丝瞥了一眼张之景：“正式列车长才能任意支配列车里的资源，你现在只是个代理车长”
“这样啊”张之景摸了摸下巴：“那我这个列车长，至少有什么特权吧？你看，马上就要到站了，我的两个员工可还都是普通人呢”
“你可以向我借钱”爱丽丝道：“有利息”
“多少利息？”
“借五块钱，一块钱的利息”
大概是20的利息。
“这样啊”张之景摸了摸下巴，顿时有了主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