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眼中应该更为亲近,毕竟印度曾是鹰国的殖民地。
难道仅仅因为他曾在岛国占领港岛期间与岛国人生意往来?这个理由太过荒谬,他是个商人,无论统治者是谁,首要考虑的都是盈利。况且,他的家族也因此遭受了报应。
岛国投降后,他从岛国人那里赚取的大量军票如今已成废纸,使家族从富裕之家再度陷入贫困。否则,他又怎会与乡间菜农一般,在军营做起这些小买卖?
此刻,夏哈利驾车思索,究竟是谁泄露了家族的黑历史给军营,使得昔日对他微笑的后勤官如今连理都不理。何明辉?不可能,上次见面,他明显是个憨厚之人,绝无此心机。
就在此刻,一辆满载粮蔬的大货车停在路中央,挡住了他的去路。对面车门开启,港岛军营的粮蔬供应商何明辉,携群英的红棍狗仔星跃下车来。
“夏老板,我有事与你相商!”两人走到车前,何明辉敲了敲车窗,大大咧咧地说。
夏哈利摇下车窗,不满之情溢于言表,用流利的汉语问道:“有何事快说,我还有事要办。”
“我家老板有笔生意与你谈!”狗仔星接过话头,对夏哈利说:“他让我现在带你去他的办公室!”
闻言,夏哈利心中疑惑,华人不是都喜欢与同乡做生意吗?为何今日偏偏找上他这个印度人?然而,狗仔星没等他想明白,便上前打开车门,一把将他拽下车。
双手扛起夏哈利,转身将其扔上自己的货车。何明辉随即驾车,直奔星辉医药商行。
当日下午,钟轩穿戴整齐,来到星辉医药商行的办公室。猪油仔已带着第二批货款返回港岛,在星辉门口等候。按惯例,钟轩从他带来的两百四十万港币中拿出四十万作为奖励。
与猪油仔闲聊几句,确认走私生意顺利后,便打发他离开。钟轩起身,找到无所事事的李博文,将走私货款全数交给他。李博文上次尝到了甜头,短短几日便赚得数万港币,见钟轩到来,自是恭敬有加。
两人按照上次约定的数目重新商议,钟轩便不再多言,将事情全权交给他处理,再次返回星辉医药商行。
“钟先生,您要找的人已在门外等候!”这时,群英的红棍狗仔星敲门进来,恭敬地说道。
钟轩点燃一支香烟,淡淡道:“嗯,让他进来吧!”
不久,一个面色蜡黄的印度人在狗仔星的带领下走进办公室。
“钟先生,您找我有何事?”夏哈利感到憋屈,不仅未能拿到军营粮蔬订单,反而被人带到这个地方。而且他花两千港币买的货车还停在军营附近的马路上,若在这期间被偷,他真想一死了之。
尽管对钟轩的了解仅限于名字,但他深知此人绝非他能招惹。即便心中烦躁,仍恭敬地询问。
“夏先生不必急躁!”钟轩抬头,吸一口香烟,淡笑道:“今日请你来,确实有一桩小生意与你谈。”
“只要你能圆满达成我的要求,我将一次性付给你五十万港币作为报酬!”
钟轩并不清楚夏哈利是如何来到此处,就算知道,他也不会在意。港岛的印度人众多,不在乎他一个。钟轩之所以知道夏哈利,还是因为军营易货的生意。在真实的港岛历史上,依靠军营易货积累资本,进而发家的正是眼前这位名叫夏哈利的印度人。
在这个时代就有如此远见,想必是个聪明人,完成他的目的应该不成问题。如今钟轩派何明辉破坏了他的生意计划,夏哈利必定缺钱,绝不会拒绝他的要求。
“五十万港币?”夏哈利愣住,满脸难以置信。
回过神来,他欣喜问道:“不知您需要我做什么事?”
要知道,他的家族发展多年,也没积累到这个数目。如今只需做一件事,就能赚到整整五十万港币。面对如此巨款的诱惑,即便是要他豁出性命放火,夏哈利也不会说半个不字。
“在做事之前,我先问你一个问题!” 钟轩掐灭手中烟蒂,沉声道:“在印国,你何姓氏,人脉如何?”
此问源于印国,姓氏即身份,婆罗门与刹帝利,乃最尊贵者。婆罗门握神权,预兆吉凶,文化独揽,国之精神支柱。刹帝利则几乎主宰印国,除文化神权,其余皆在其掌握。其余姓氏,多为平民奴隶,无自主之权。
钟轩须确信夏哈利属高贵氏族,或与之有交,方能共谋下一步合作。若仅流亡港岛之奴,钟轩必不与其谈生意,直接驱逐。
“您或许不信,我乃婆罗门一族!”夏哈利苦笑,面带怨气,“因爱上了平民,育有一子,故离印。”
此举遭族人排斥,无奈远走。言至此,夏哈利泪流满面,浑身颤抖。
钟轩见状,微皱眉,轻敲桌面,问:“如今无法归印国了?”
他对夏哈利的悲惨过往毫无兴趣,只想达成计划。
若不预先布局,星辉药行日后壮大,吞并沈天麟的祝兴商行将困难重重。夏哈利若无法回印国,便无价值可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