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内,五花大绑的木平山,被两个禁军按着跪在地上,双眼通红,头发散乱,嘴里依旧不断地喊着:“杀!杀!”
木举阳满脸疑惑,但却没有任何悲伤与心疼,拉着王勉之的手,询问道:“怎么突然就疯了呢?”
王勉之还是维护了木平山皇室的尊严,没有说他准备杀人夺宝,以及起兵造反之事。
只推说,是因为此番上古遗迹的死囚计划,军中良将损失大半,一时气急败坏,失心疯了。
木举阳闻言虽然还有些疑惑,但也没在多问,反正都已经疯了,想了想,开口道:“来人,将城外避暑别院收拾出来,那里空气清新,宁静自然,让七皇子,去那里养病。”
“喳!”
王勉之听着好生心寒,木平山可是他的亲儿子,就如木平山所言,连年你南征北战战功无数,在这偌大的皇城之中,居然连座府邸都没有。
如今疯疯癫癫,也要把他赶到深山老林中去,说的好听避暑别院,其实就是荒废许多年的旧宫殿而已。
王勉之虽然内心对木举阳十分失望,可表面上还是恭维地说道:“王上说的对,去了山中静养,或许七皇子殿下的病情,假以时日能够好转,到时候又可以替王上南征北战了。”
木举阳尴尬地笑道:“王爱卿说得是,眼下军中良将空虚,还请爱卿赶紧和兵部商量,商量,推荐一些人才上来。”
“是,王上放心,臣马上就去兵部。”
正在此时。
“王上,虎威将军求见。”
木举阳立马喜出望外,“快请,快请。”
陈霸进入御书房,一眼便落在疯疯癫癫的七皇子身上,心中甚是解气,轻蔑一笑,而后跪拜道:“末将参见王上。”
“请起,请求。”
随即也向王勉之行了个礼,只是明显没有了以前的热情,敷衍了事。
木举阳期待地问道:“陈爱卿啊,可是你师傅那边有了结果。“
陈霸回禀道:“王上,末将费力九牛二虎之力,向家师言明利害关系,以及王上心胸宽广,知人善任,家师好不容易才勉强答应入我大桐朝堂。”
木举阳喜出望外,王勉之一脸震惊。
陈霸继续说道:“只不过,家师有一个条件。”
木举阳赶紧表态道:“什么条件,本王能做到的一定答应。”
“家师说了,既然要请他入朝堂,那么要么不做,要做就做大的,他要求要当大将军,掌一国兵马!”
此话一出,木举阳尴尬的呆愣住了,一向心胸狭隘的他,怎么舍得让一个外人统领一国兵马,这件事实际上能做到,可他心里却不愿意。
陈霸见木举阳一时之间没反应,立马提醒道:“王上,王上。”
木举阳回过神来,尴尬的表示:“这恐怕有点难办吧,我朝建国以来似乎就没有设立过大将军这个职位。”
陈霸微微一笑,他也早知道木举阳不会这么痛快答应的,不过他和魏国征倒是不急,“原来是这样,那我回去和家师说清楚,还是让他早些继续四处云游吧!”
说完,陈霸起身就走。
木举阳赶紧叫住:“陈将军,留步,也不用这么早回绝你师傅,你可以再好好和你师傅谈谈,让他考虑一些别的条件?或者让本王考虑几天?”
陈霸行礼道:“听王上的安排,末将再和师傅谈谈,末将告退。”
说完便离开了御书房,王勉之借口要去兵部,也紧随其后追了上去。
王勉之默默跟着陈霸身后,直到出了王宫,方才追上去问道:“陈霸,你师傅为什么突然答应入朝堂,还要索要大将军的位置?”
陈霸没有停下脚步,冷冷地说道: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与你无关!”
王勉之有些生气,直接张开双臂把陈霸拦了下来,质问道:“道不同?陈霸你要记得就算七皇子对你不仁,你也还是大桐的将军,绝不能做通敌卖国之事。你快说,在你师傅背后的是不是大禹国的那个李先生。”
陈霸不屑地回道:“是又如何?关你何事?”
王勉之摇头叹息道:“陈霸啊,陈霸啊,为了私愤,你还真准备把大桐国卖给大禹了?”
陈霸冷冷地说道,语气平静:“王勉之,我俩从小一起长大,我的脾气你是清楚的,我说了,道不同,有些事不能和你说。不过我陈霸是卖国之人吗?懒得和你废话,让开。”
王勉之看着陈霸坚定的眼神,渐渐放下了手,满心疑惑:“李先生不是大禹国的人吗?”
陈霸甩手而去,淡淡回道:“无可奉告!”
当日傍晚时分,八百里急报传回皇城。
木举阳此时正在昭华宫和华贵妃用膳。
“启禀王上,百八里急报,武焦、桂西、封南、太山,四城,高呼复国的口号,共计60万兵马,起兵反了!军情紧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