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局面。
“黄佳!别来给客人和你梦怡姐添乱!要不下去和同伴们一起玩,要不回房去写点作业!现在进度就你最慢了!”
刚才远远看过这位‘母亲’一眼。她朴素的着装,与孩子们和谐共处的氛围,第一时间就带给人慈母的印象,而此刻的训斥,使得这位院长的形象更加靠近‘母亲’。
等到黄佳扮个鬼脸,一溜烟跑出去之后,院长才将视线挪回两人。
她先向着祝思鉴微微欠身,随后便问卫梦怡道:
“梦怡,你怎么回来了?是不是城里有人欺负你,你受不了了?”
“没有,阿妈,我在那里好得很呢。城主一点架子没有,他女儿还跟我成为了朋友。这是我的同学,我请他来就是专门为了作担保的。”
“不是有人欺负?那你怎么这么突然就回来了?课程可远远还没结束。是担保吗?来担保什么的?还要把你同学带来。”
卫梦怡推出假条,谎话张口就来。
“是这样的,母亲,我的成绩就算到了城里也照样到了第一的水平,我们校长为了冲业绩,也想出个至高之城保送的,于是特地给我发了几张偏僻地段的秘境特训,安全也很有保障。但是啊,路稍稍有点远,我也不可能去去就回,所以可能会走一段时间。”
院长看了她一眼,随后转头看向祝思鉴。
“她说的是真的吗?”
祝思鉴牵强辅助。
“是真的,假条上面还有老师和校长的签名呢,总不可能老师也骗人吧?”
“是真的就行。你放心,我们肯定会支持你想做的一切事,毕竟,我们可是家人!”院长拍了拍卫梦怡的肩膀,转头笑盈盈地对祝思鉴说道,“小伙子,来,现在天也快黑了,你们肯定是在这里过夜了吧,我去腾个房间出来。”
虽然单人单间,但这并不意味着空间的富裕,事实上每一间的面积都不大,他们的房门也相对紧凑。
路过上下行的楼梯,来到右手边第二个房间。
这个房间也同样不染纤尘,在黄昏下反射着金色的光辉。院长从边上的柜子里拿出一套被褥,亲自替他铺好了。
即便祝思鉴不好意思地去自己铺,却被院长执拗地抢回铺好,让他坐在边上的椅子上。
祝思鉴诚惶诚恐地道谢。
“你是叫……祝思鉴是吗?”院长忙完了事,最终开始质问起他,一时间来势汹汹,祝思鉴缩了缩脑袋。
“是的,院长。”
“你和梦怡应该不只是普通同学吧?至少也是朋友,对吧?”
“是……”
“近期有更进一步的打算吗?比如说男女朋友?”
一听这话,祝思鉴如坐针毡。
“呃……没有,我们现在只是朋友。”
院长的眼神里透着她这个年龄里少有的锐利,扫视着面前的少年,却是看不出眼前的少年有什么非常人的特点。摇摇头,收敛眼神,随即道:“既然是朋友,要不要听听梦怡的过往?或许听了,你会对她有更多的了解。”
祝思鉴总觉得院长是在试探他,嗫嚅道:“要不和卫梦怡说一声?”
院长含蓄地笑笑,坐在床边。
“不必了,孩子。我只是和你讲讲过往,至于你怎么理解,对小梦怡有什么认识,全看你的理解。”
祝思鉴下意识地坐端正了,谁会对卫梦怡这般完美地女孩子不产生几分好奇?就算是陌生人都会有八卦的心情,更别说熟人了。
“小梦怡第一次到我们这里来是在十五年前。那时候不远处的山坡,看,就那里。当时那座山坡还要更高,表面也是泥土覆盖,而在一场暴雨过后,山坡发生了泥石流。当时山脚下的近百户人家尽数被掩埋。在长达三十余日的救援后,只剩下区区几人存活。卫梦怡就是在其中被发现的,当时她全身都湿透,且发了烧。我们将她同其他人一起送往医院,连医生都说她能活着就是奇迹,然而才一天时间,她的高烧便退去,随后清醒过来。接着就有警方来处理幸存者的后续。然而,大概是高烧或是什么原因,她失忆了,身份档案都没有记载她的人。因此在一周后,她就来到了我们的福利院。”
“当时,三十岁的我还在城市里浮沉,只是偶尔才回一次家,是我的母亲卫舞裳在管事。当时她叫我回来,她依着自己的姓氏起了梦怡的名字。好笑的是,母亲当时还起了别的名,可惜只要她试着喊一声梦怡,梦怡就会扑腾闹腾,只有喊她梦怡时,她才会露出笑脸伸出手要抱抱。就算是幼儿时期,小梦怡的笑容让我总觉得她是个小天使,会治愈人心。母亲也很是喜欢这个小家伙。”说到这里,院长面上露出由衷的笑容,这不仅是她对卫梦怡曾经的回忆,也是她与已故的母亲共同的回忆。
“从小到大,梦怡的长相都是相当令人讨喜。也有不少家庭想要收养她,可惜最后小梦怡都只愿意待在福利院里。我那时每次回来,小梦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