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恶狠狠的味道。
苏檀挑了挑眉，“坐这里不行吗？”
“哪有小姐跟小厮一起赶车的？”萧逐野没好气回头瞪了苏檀一眼，“进去，把帘子放下。”
苏檀没有动，静静地看着他，四目相对，那双眸子一如既往的深邃得让人窥不见底。
但这一次，苏檀却从里面读出了许多自己过往没有看到，或者说她没有深究的情愫。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？”苏檀突然间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萧逐野被问得一愣，眉头紧了紧，“想知道？”
苏檀点头。
“那你坐进去先。”
苏檀乖乖照做。
“坐稳了？”萧逐野问。
“嗯。”苏檀点头，“现在可以说了吗？”
“好。”萧逐野唇角一弯，在苏檀没有反应过来时，将车帘一放。
“驾！”
马车飞快驰骋起来，苏檀差点儿没有倒下，气道，“萧逐野，你这个骗子，又骗我！”
萧逐野勾着唇角，两旁的景致须臾而过，风迎面而来，带起丝丝墨发在空中飞扬，男人的眸子里盛不尽的柔情。
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？
那大抵是很久很久以前了。
为何不告诉她？
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。
他以为是这次，可再一回想，就会发现比这一次更早；以为是这一次，却突然间又会发现这一次也不是。
早到，习以为常。
早到，他后悔自己没能够早些知晓。
到如今，他只能够告诉她，情不知所起，却一往而深，此生不渝，爱意不断。
萧逐野驾车虽是当了“小厮”之后才学的技艺，但上手得却十分迅速，以至于如今苏檀坐在里面都不会觉得颠簸摇晃。
在马车行驶的过程中，她时不时能透过那扬起来的帘子，看到男人青色衣裳下精瘦的脊背。
想着狗男人方才气急败坏的模样，虽然得了他一顿“欺骗”，但苏檀此刻却是有种说不出的满足。
因为她知道，这个男人远比她所知道的，要爱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