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高家的幼子,自小得长辈宠爱,京城勾栏瓦肆可谓踏遍,多少名家浅酌低唱,伴其左右,要说琵琶,京城王师师的琵琶名满京都,他听了也不过是赏了几尺缠头,赞了一声而已。
可今时今日,在偏远小城,不过二层楼高的小酒楼中,他听完这一曲,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评。
高峰起身推门,和周围许多包间,雅座的客人一般抬头张望。
眼看那少女音容陌生,气质高华,高峰也不觉奇怪,面上的表情反而更郑重些。
曲调如此恢弘大气,想必是哪位大家倾心培养的高徒,自不是那些卖艺的琵琶女能比。
高峰沉吟间,就听旁边有人大喊:“这才是好琵琶,勾栏瓦舍那些不是哀啊,就是愁的调子,有什么可听!”
他心中一跳:“张真人!”
张道长正气哼哼地瞪着不远处的雅间。
他身边的小道童简直要疯:你去逛勾栏瓦舍听人家花魁弹琵琶也就罢了,你竟然还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