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，值得吗？
生存，才是终极命题。
秦桓未曾预料到自己随口之言会带给段鸢如此冲击，见他连早餐也失去了胃口，只好无奈离席。
刚出门，恰巧与迎面走来的庞辉撞了个照面。
“小兄弟，这是要去清剿感染者？咱们也想跟着长长见识。”庞辉咧嘴一笑，露出满口黄牙。
秦桓耸耸肩：“随便，别碍事就行。”
交谈间，面无表情的段鸢走了出来。
一行人下楼，秦桓四下环视，不远处右边恰好有一家便利店。
秦桓指着前方那五六只感染者：“这几个我来处理，你们就可以畅通无阻了，其余的，自己想办法。”
“好说好说，听你的，小兄弟。”
“嗖——”
秦桓拔出身后的匕首，一个箭步扑向感染者群。
远处的感染者闻声，齐刷刷转向，龇牙咧嘴地奔袭而来。
庞辉瞠目结舌，难以置信：“庞……庞辉，他……就这么冲上去了？”
庞辉一巴掌落在小弟的肩头，声音低沉：“看清楚点，兄弟！”
夜幕下，秦桓矫健的身影如同幽灵，与那些感染者瞬间交织在一起，后者本能地伸出手，企图捕捉到这只难以捉摸的猎物。
秦桓的动作忽然变得异常灵动，犹如城市中最狡猾的猫，在感染者群中自如穿梭，未损分毫，轻易化解了首轮攻击的风暴。
仅仅是一瞬，他手中的利刃横向一抹，“咔嚓”一响，一名感染者的头颅无声落地，死状狰狞，仿佛仍试图咬住些什么。
刚送走一个敌人，其余四个立刻调转方向，如饿狼般扑向秦桓。
他轻巧后撤，刀光一闪，干脆利落地将下一个目标劈为两半，鲜血染黑了周围的街道，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。
但在这样的环境下，秦桓的面容依然平静，再次冲入敌阵，身形旋转，一刀之下，又一个感染者失去了天灵盖。
不过片刻，场中只剩最后两个对手。
正当秦桓准备给予致命一击，突然——！
段鸢不知何时出现，她凌空跃至两者之间，一刀斩向感染者的要害。
“冲动。”秦桓心中暗道，脚下用力，如同一颗离弦之箭射出。
刚解决完一只的段鸢尚未站稳，脸色骤变——她的刀，卡住了，深深嵌入感染者的头骨之中！
另一边的感染者抓住这难得的机会，干枯的手指直逼段鸢的后背，一旦被抓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电光火石间，一道寒光掠过，那感染者的臂膀从关节处分离，干净利落。
刀锋微转，再次挥下，切断了最后一个威胁的喉咙，刀身却依然不沾血腥，映照着路灯的微光。
段鸢望着秦桓，半晌才轻声道：“抱歉……又让你麻烦了。”
秦桓挥手示意无妨：“力量不足时，别硬碰硬，尤其是硬骨头。”
说罢，他走向庞辉，“事已办妥，我该走了。”
庞辉和他的手下早已惊得说不出话，只是木然地点点头。
秦桓没再多留，决绝地步入夜色。
一会儿，小弟恍惚中推了推庞辉：“大哥！他……他走了！”
庞辉回过神，眼中闪烁着敬意：“是的，他走了。”
“大哥，我们不是说好……”
庞辉脸色一沉，拽紧小弟的衣领：“小子，知道我为何能混到今天？识时务！他一人对抗五个都毫发无伤，你行吗？
“控制好楼上的废柴，清理几只感染者，便利店自然归我们，没必要自讨苦吃。”
小弟面色苍白，连连点头。
楼上，幸存的员工目送着两人离去，眼中满是无助。
……
秦桓与段鸢重新踏上旅程，段鸢一路沉默。
秦桓并未责备，他知道思维的转变非一日之功。
段鸢的视角，不过是普通人的视角，着眼于眼前；而秦桓，则是宏观考量。
行进间，秦桓注意到一家户外装备店，“进去换套衣服，你这身太引人注目，也不实用。”
再次出门，二人皆换上了结实耐磨的户外装。多功能口袋便于携带物资，武器扣环更显专业。
他们各配一把匕首，以备不时之需。
“秦桓，那边有辆摩托车，现在街上应该安全了。”段鸢指向街边，语气兴奋。
秦桓瞥了一眼：“没钥匙怎么骑？”
段鸢神秘一笑，走近摩托车，熟练地拆解控制板，挑出两根电线，匕首一划，轻轻接触。
“嗡——嗡——”
“轰——”
摩托车竟发动了！
“你还会这个？不是督察吗？”秦桓神情微妙。
段鸢扬起下巴，自豪地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