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执法堂领了五两灵灰，从巴墨云那儿得了约莫一斤灵灰，韩暮右手抵住下巴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“字幕！”
韩暮心头微动，一行又一行扭曲的字体出现，那是他自身的情况。
“韩暮（未经历第一次长生诅咒）”
“炼气一层修为”
“藏书楼正式弟子”
“修行功法《三光叩关法》”
“术法，无”
一张简单的身份修为表单出现。
只有名字和身份后面，有一个淡淡的加号浮现。
韩暮意念靠了上去。
名字之后的加号需要一两灵灰才能点下，而身份后面的加号却需要一斤灵灰。
这陡增的灵灰消耗量，让韩暮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不过他现在身上有一斤五两灵灰，他倒要看看这金手指能带给他什么信息。
灵灰随着韩暮的念头莫名消失，名字之后的隐藏信息也随之浮现。
“韩暮（第一次长生诅咒倒计时，一年零两个月余三天！）”
韩暮眉头一挑，凡俗之身在十六岁成年之时便会经历第一次长生诅咒，这一点他是极其肯定的。
在他进阶炼气，成为修士之后，长生诅咒的降临时间却往后延长了。
莫非随着修为境界的加深，长生诅咒还能一直往后拖延？
也不怪他对此只能自己猜测，藏书楼中的书籍对于长生诅咒简直是避讳至极，几乎没有提到的。
韩暮摇摇头，不急，等到他炼气二层的时候再来看看，就能验证这个猜测了。
随后，韩暮将目光投向了身份后面的加号。
灵灰很快消耗完毕，仅有一行小字出现，韩暮在看清之后，身躯一震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，脸色也变得极为阴沉起来。
“身份：藏书楼正式弟子（摄古教，灵虚天官印记下，第十万八千零一十六具预备分身）”
房间内寂静无声，唯有韩暮的强烈心跳。
他在脑海中快速回忆了一遍，自己有记忆以来接触过的人物。
落棺村的邻居、村民、少年玩伴。
外冷内热的执事公凉。
院落中，藏在帘子后的四位执事。
明月小书童。
时刻带着温和笑意的藏书楼楼长巴墨云。
阴翳蛇叔陆行阴。
满堂伏案的青衣少年。
黑山城熙熙攘攘的修士和凡人。
良久之后，韩暮颓然的睁开双眼，他脑海中不知道闪过多少认识的人，却也怎么都分不清。
“摄古教？灵虚天官？十万八千零一十六具预备分身？”
“这他娘的还真是个大惊喜啊！”
韩暮只觉口中满是苦涩，金手指白嫖的灵种和功法，进阶炼气的喜意，凡人时的苦恼，修士后的志得意满，顷刻间烟消云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