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师兄，你很能打么？”
“当然，咱们这一脉，除了你，都是个顶个地能打！”
“那九师兄势力又是如何？”
“只要你九师兄开句口，自然是一呼百应。”
两日后，当程玉走出妖灵黑市，来到了与萧儒事先约定好的地方，二人展开了这样一段问答。
只是对话过后，程玉便不再言语，陷入了思索之中。
再看萧儒，看着他深沉的模样也是露出了一丝疑色。
自从程玉进入妖灵黑市后，他便始终守在此地，方才一感应到程玉的气息，便已暗中观察起来。
然而，当他看到程玉被一只麋鹿妖灵恭敬地送出来时，那副大佬般的姿态让他都是吃了一惊。
这让原本想要现身的萧儒决定按兵不动，打算看看情况再说，可看着程玉此时这副老成的模样，他都感觉有点不认识了。
“小师弟，你这到底经历什么了！”
仔细检查过程玉的气息，确定他并未被夺舍，萧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“还不是托九师兄的福，入戏太深了，一时出不来了。”
摘下了千幻丝，程玉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颊。
虽然能够感受到萧儒话语中的关切之意，可一想到自身这两日的经历，其中危机让他心中的怒气仍是忍不住地升腾。
感受到他话语中的阴阳，萧儒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嘿嘿一乐，又是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了一堆物品摆在了程玉面前。
“我的小师弟，你也得体谅一下九师兄啊，这不实在是没招了吗？拿着拿着！”
胳膊肘不断蹭在程玉的肩头，萧儒陪着笑脸。
“九师兄，我真的很讨厌这样，我不想有第三次了。”
程玉这一次并没有像先前那样接受这些物品，猛地一甩手，将它们狠狠地扫了出去。
萧儒显然没有预料到程玉的反应会如此激烈，面色瞬间变得僵硬起来，一时竟是愣住了。
程玉深吸了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。
然后，他开始详细地为萧儒讲解这次计划的具体步骤。
他的语气严肃而认真，每一个细节都讲得十分清楚。
而萧儒听着那几乎犹如刀尖跳舞的环节，心中也变得愈加沉重，他也没想过，妖灵黑市中竟已到如此境况。
“整体情况就是这样，到时候我会将他们尽数引出来，到时候就劳烦九师兄了，还有，那张予生，我不知它是什么境界，但是已经完全变成人形了，九师兄还请做好万全准备。”
说完这话，程玉看着萧儒此时不断变换的神色，心中还是一软，特意提醒道。
看着程玉说完这话后，就头也不回地再次朝着妖灵黑市走去。
看着他的背影再次进入那面墙壁，萧儒眼神也变得黯然起来，整个人都仿佛失了魂一般。
但就在此时，一位老者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，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上。
萧儒转过头来，看到来人，脸上露出一丝苦涩。
“师傅……”
感受到他的情绪低落，老人的手再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我是不是又做错了？”
这一次，萧儒的声音中充斥着愧疚与自责。
“过犹不及这个道理，早就跟你说过，你以为你的出发点是好的，可方式却不一定是别人能够接受的，自从塑仙体后，你的修为，已多久没再进一步了？”
并没有说对或错，老者眼神中露出一丝疼惜，自从那件事后，萧儒就仿佛变了个人一般。
“徒弟知错了，可小师弟，好像已经对我产生隔阂了。”
“都是自家孩子，哪有过不去的呢！”
当程玉重新回到妖灵黑市的酒楼时，心情也变得异常沉重。
一想到离别时萧儒的面色，心中便不禁涌起一丝愧疚之情。
平心而论，萧儒待他不薄，但他那异于常人的思维方式实在令他难以忍受。
如果说上次还有七师姐兜底，那这一次，他真切地感受到如履薄冰般的恐惧。
因为这妖灵黑市中有着隔绝内外通信的法阵！这也意味着萧儒给他的玉牌根本无法使用！
连续不断的伪装已经让他的神经紧绷到极致，几近崩溃。
所以当再次看到那张总是挂着玩笑的脸庞时，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怨愤。
或许也正是他明白九师兄绝无害他之心，所以他才敢宣泄自己的情绪，这让他不由想到身穿前的母亲，那时叛逆的他，亦是如此！
就在这时，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传来，程玉深吸一口气，努力抛开脑海中的纷杂思绪，迅速恢复了一贯的深沉模样。
“事情办得如何？外面我已安排妥善，我不希望因你出了岔子！”
见到赵鸣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