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脸上这是什么表情？这个道观已经关了好几年了，还有，我真的是若虚。”
老头见二人脸上一副明显不相信的模样，深深感觉到自己被冒犯了。
他若虚也是有尊严的好吗？
“那您穿的还挺不像道长的。”
“你个小姑娘你懂什么，这是我们合弦城当下最时髦的打扮。”老头轻哼一声，表情不屑。
居梨确实不懂，这合弦城如此时尚的吗？都开始流行丐服了？
“这样啊，我们本来还想着再给一些的，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。”
楼野颠了颠手中的钱袋，作势要将其放回衣襟中。
小老头见状，连忙伸出尔康手阻拦，嘴里喊道，“有必要，有必要。”
楼野眼里闪过一丝狡黠，故意当着他的面将钱袋收了回去。
“想要的话，就告诉我们这个道观为什么突然关掉了，还有若虚道长去哪了？”
小老头一听顿时明白了，合着这俩人根本没相信自己的话，他们还是把他当成乞丐！
“能不能不要以貌取人，我是穿的破点，但是不妨碍我是若虚啊。”
居梨指了指他脚旁边的铁盆，她没以貌取人啊，她以盆取人呢。
“谁家道观的人会去化缘啊？道观不是最讲究自食其力了。”
她虽然对这些了解的不多，但是这点她还是知道的。
若虚当即有理有据的反驳，“那不都说取百家之长补一己之短呢吗？我学学那群光头的怎么了！再说我化缘难道不是自己化的吗？这怎么不是我自食其力了？”
居梨抿了抿嘴唇，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这个疯癫老头。
若虚摆摆手，“算了，你们不懂。说吧，人从哪来？叫什么名字？找我什么事？”
他若虚的苦无人能懂。
二人对视一眼，还真是道长？
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做个背调，但楼野还是回答了：“青州城，楼野……”
楼野的话还没说完，若虚就高兴的蹦了起来，声音里满是激动，那表情就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。
“青州城，楼野？”
说着，他还往前两步，手臂突然像大鹏展翅一般张的老大，像是要再和楼野来个大大的拥抱般。
居梨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，一脸警惕的盯着若虚，“你干嘛？”
怎么说着说着还要上手了呢？
与此同时，楼野也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小步，随后默默看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的少女。
他倒不是嫌弃若虚，只是他的初次拥抱可不想给这个小老头。
看着闪身过来的居梨，若虚的胳膊赶紧一收，看了这俩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，他眸光闪了闪，好似懂了什么，但是他不说！
若虚错开目光，语气哀怨。
“我就是太激动了，太激动了！楼野，你知不道我等你等的好苦啊。”
为了等这个叫楼野的，他若虚这段儿几乎全天都守在道观门口，连个去买饭的时间都少有，常常饿的他就差啃树皮了。
居梨被他这哀怨的腔调整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，她痛苦的皱起眉，这又是唱哪出呢？
金闻泽也没跟她说，这若虚道长还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啊。
若虚还没停止他的诉苦，指着附近的一颗松树，“看见那松鼠洞没，为了等你，饿的老夫都开始偷松鼠的储备粮了。这几天我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这里，生怕错过你……”
若虚嚎的太悲切了，楼野嘴角抽了抽，鸡皮疙瘩也忍不住冒了出来了，“给你钱，说正事。”
一个老头一脸“你是负心汉”的表情看着你，试问谁受得了？
“好的。”若虚痛快地抹了一把脸，抬头指了指天空，正色道：“我受仙人托梦，他让我转达你……”
话说一半，若虚突然像是卡壳了一般，闭上了双眼一动不动的站着，周身淡淡浮起一层亮光。
几息之后，亮光消失，若虚缓缓睁开眼睛，将刚刚脑海中话复述了一遍，“一切答案尽在日月秘境之中，此行不可避免。”
他自小便被仙人选中，幸得仙人指点修行，替仙人守在这里等待一个叫楼野的人的到来。
但在这之前，仙人明明说的是“命不久矣，若能避开日月秘境许可化解。”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改成这句了，但他深知仙人的指示必有其深意，所以毫不犹豫地遵照仙人的指示替换了原本要说的“台词”。
居梨被他这无头无尾的话弄的摸不到头脑，刚想问点什么，就见若虚往前走了几步，凑到楼野身边小声说着什么。
她只隐隐约约听到了“什么无风自动”几个字。
“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？”
待若虚说完，居梨幽幽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