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梨狠狠抱住,肩胛骨撞的疼了一下。
又看到沈最抱着孩子,畏首畏尾的站在车边,大气不敢出的样子。
……
凌晨四点半的时候,所有人都没睡着,聚在院子的角落挨蚊子叮。
祝平安猫着腰,往外看一眼,“真不打算让他进来?”
“沈总要被蚊子咬死了。”
沈确幸一边打着盹,一边趴在父亲的肩头小睡,一边强制性开机。
宋清梨往外看一眼,沈最靠在车边,规规矩矩的站着,地上拉出长长影子,在月光下散漫。
她狠了狠心,“让他被蚊子咬。”
祝平安抿了抿唇,撑着下巴看外面抱着孩子的男人,又想到了那个人
时间真快啊。
也不知道,江肆风以后的孩子,是像他多一点,还是像孩子的母亲多一点?
眼睛也是桃花眼?
慢慢的,眼里就有了湿意。
这一夜,没有一个人提起生病两个字,却无一人真正的释怀。
真正的离别,才刚刚开始。
祝平安始终不知道,要怎么对不舍得的人说再见。
天不知道怎么,就慢慢的亮了。
两个姑娘困的倒在石桌边,毛茸茸的脑袋挨在一起,在朝霞下,在新的一天到来之际。
傅初霁过来,悄悄给祝平安披了一件外套。
招手喊沈最,“你怎么得罪你老婆了?”
沈最站了一夜,腿都是麻的,小心的脱了衣服,盖在宋清梨身上。
啤酒被搬来一整箱,两个大男人坐在地上对着酒瓶子吹。
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喝酒,却都喝的酩酊大醉。
沈最醉的一塌糊涂,推了推傅初霁,“江肆风,江肆风下课了……走走,给你老婆买水喝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