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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一时难以忆起(3 / 4)

此时之天照虽为日出之神,然其地位并不显赫,一来神祗众多,二来她身为二代神,非最早诞生者,故不受重视。

“原来如此,幸免于难,那么让吾观你挣脱宿命之力。”李落见小狐颤抖,微笑浮现,若一切皆按部就班,何其乏味,意外之惊喜方为李落所求。

渐地,随着李落目光的凝聚,白色九尾狐身上泛起淡淡金光,太阳神力充盈于小狐体内。

“父神对这小家伙太过宽容了吧。”然李落随心所欲之际,清冷的少女之声自背后响起。

“是月夜见乎?如何,竟变得如此冷漠?”李落回首,望向缓步而来之少女,东方之美之极致者,正冷颜注视着他。

“吾等不过是父神所造之工具,原以为父神仅为主宰地界之灵,然今观之,是我误解矣。”少女月夜见,首位洞悉李落本质之造物。

月读命身着素雅单衣,银发如瀑垂于身后,双眸中蓄满最浓重的黑暗。昔日地母神,今朝月神。舍弃大地属性,追求自由,最终却成为空幻。

盖因无论是天或是地,皆曾为李落之一部分。

“虽背叛了地神,但汝亦是我子嗣中罕见之智者。”李落无意对月夜见下手。

以其尚不足令他动怒,毕竟计划本不周全,被人识破亦在预料之中。

“父神非仅龙脉之主乎?”月夜见问,语气却笃定。

“当然,吾岂会仅为区区地神。”李落眼中黑白二色光芒流转,毁灭与创造交织。

“龙神仅吾之化身耳。毋须忧虑,身为脱离吾之子嗣,吾将赐你超越神话之机。”李落笑道,一切仿若顺理成章,剥夺诸神未来于李落而言,如折花般随意。

“我想知父神此举究竟为何?明明这些神祗对你而言,仅是随手所造之物。”月夜见提出疑问,对父亲之举深感困惑。

“何故如此乎?”李落长叹。“因智慧与文明,神之文明恒懒惰不思进取,虽掠夺,但神祗从不考虑进步,他们止步不前,吾对此深恶痛绝。”

“深恶痛绝此状,深恶痛绝众神。”对月夜见而言,文明与智慧非难解之事。

人类为神祗之食,虽受人喜爱,甚至能创造神祗未想之事,但在神祗眼中,人类仅凡俗之物,犹如某些爱犬之人,虽喻不当,但在神祗间,如此类比确有道理。

“看来你仍未全然明白。”李落略感失望,因看出月夜见以为他仅因厌烦神祗而毁灭之,而非因人类。

在月夜见心中,李落之喜好是衡量一切的标准。

然于世间,此理无错,但李落非如此想,亦非如此行。

“吾已给予神祗足够之机会。”李落语气突转,寒气逼人,月夜见前所未见。即使冷静如月夜见,此刻亦颤抖不止,不敢再言。

“自吾开辟此世以来,吾便陷入沉睡,那时,首位神祗诞生,那股能量名为太一,随之而来,盖亚、伊邪那岐、安、拉等神祗诞生,尔等乃自然现象之具象,统治大地,恣意滥用天生之权。然而,你们使我失望至极,血统与等级构成你们一切,唯有九州让我稍感欣慰,出现了修道体系与仙之存在。故此,吾做出一决定。”

李落眼神淡漠无情,视万物如草木,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,无非如此。

“赐予尔等诸神平等之毁灭,而后让所有种族公平竞争。”

李落之言淡漠,却令月夜见深受震撼。

“父神欲毁灭吾等?毁灭吾等所有神祗,无论所属何神系?”月夜见苦涩问道,清冷少女闻言,不由生兔死狐悲之感。 昔日,他们身为凌驾众生的神祇,曾亲手毁灭无数种族,却未曾料想,今日此景,也会降临自身。

“非也,我只是将尔等囚禁,待诸神的时代落幕,你们将被封印于‘箱庭’之中,那是神祗最后的囹圄,亦是你们的归宿。我欲观瞧,你们能否挣脱神的枷锁。”

月夜见随李落目光投向山脉之祖,横贯大陆的天柱之上,一个似真似幻的世界正在逐渐显现。

彼处便是箱庭,神祗最后的囚笼,也是他们最后的安息之地。

“父神!”月夜见忽地跪伏于李落脚下,“女儿不愿离开此界,此乃吾之故土,吾之诞生之地,身为地母神,我永不背离吾土。”

月夜见仰首,坚定的目光昭示着她的决心,即便知其无力改变李落的决定,仍义无反顾。

“可敬可佩,但你可知留在此地将付出何等代价?那代价,你难以承受。”李落虽喜掌控一切,却未干涉这片大地的变迁,只是神祗所为太过分,迫使他出手干预。然而,无论怎样,神祗在李落的构想中,终将被淘汰,因这个世界无需阻碍其前行的力量。

正如型月世界中的盖亚,明知神祗衰落将削弱其威权,仍选择如此,因其深知有更推动地球进化的种族。当然,盖亚未料及人类发展超出预期。待她欲遏制人类时,游星降临,粉碎了众神联盟,从吉尔伽美什至颛顼的反叛,更令阿赖耶开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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