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小长于侯府,学着规矩礼仪长大,深知哪怕她是隐瞒不报,他的行为也着实唐突,于是吞吞吐吐地说:“是我冒犯了你,如果你愿意,我可以与阿爷阿娘说,纳你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知暖极快地打断他,“世子不必如此,方才的事,本就是误会一场。再说,我出身周家,乃周家养媳,此生,只会是周阿大的妻子。”
说罢,她再施一礼,极快地离开了。
也是那一次,知暖在宴席结束要离开时,请见侯夫人上官氏,与她坦诚了自己女子的身份,然后提出想要开个酒楼,希望能以两成的干股,换得侯府庇佑。
那是她事业的转折点,她用利益绑上了侯府。
知暖睁开眼睛,外面皎洁的月光落在窗前,像是落了一层白白的霜。
在那以后,她和永安侯世子也遇到过几回,然都是她规规矩矩行礼,他坦然平静地相待,两人之间,和侯府其他男主子那般别无二致,一样的冷淡疏离。
所以,若非今晚突然梦见,知暖都忘了她和那位世子还有过那么一段过去。
想来是冤孽早生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