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，我跟顾少寅谁都没有说话，就一直沉默，好像彼此都有心事。
晚上睡觉前，顾少寅突然说：“唐苏，我觉得十七说得很对。”
又有什么对了？
“换一个也很好。”他说。
我没有回应，我装作已经睡着了。
但其实，我一整晚都没睡着。
没过几天吧，我接到了霍景宁的电话，他让我去霍宅一趟。
我到门口，他出来接的我。
跟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，终于到了主宅，进了客厅后，看到了云倾和贺青帆。
再次看到贺青帆，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。
我有点手足无措。
也不明白，霍景宁这时候让我过来，是几个意思。
“我爸病了，在楼上。”
霍景宁示意我上楼去，我这才明白，在霍老生病的时候，容易突破。
但我要该怎么做，其实我根本不知道。
“唐苏。”贺青帆堵在我面前，表情我知道什么意思。
我看了一眼云倾，然后无视贺青帆，我直接上楼。
霍老躺在床上，气色极差，医生正好忙完出去，我便走进去。
看到我出现，霍老先是眼神一恍惚，而后像是看清我，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“我听说您生病了，所以来看看……”
我只能是乱说。
霍老伸手，像是要喝水，我急忙递过去，霍老喝了一口，舒服了些。
倚靠在那里看着我，视线似乎放得很遥远。
云倾从门外进来，“干爹，你感觉好点了吗？”
霍老微微点头，云倾转身看向我，语气极差：“我干爹需要休息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其实我站在这里，也的确尴尬。
又被赶，只好转身准备出去，一抬头，霍景宁已经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