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梯。
“艹，这什么鬼运气。我说下来这么顺利，一个教官都不见，敢情全在这聚会来了。”何羽脚步一停，小声吐槽。
“小羽，你先回去。教官已经看到我了，我跑不掉了，我自己下去。”自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，方莹已然冷静。
“好，莹莹～，我一定会在上面为你祈祷得，祝你一切好运。对不起了，姐妹！！”何羽双手合十做祈祷状，然后立马转身走人，留下一个没义气的背影。
方莹用手压了压刘海，呼了一口长长的气给自己做心理准备，转而继续抬脚往对面综合楼走去。
“做什么？你那个班的？不知道没下课？拿着裤子做什么？你的教官是谁？”一群人中年纪看着稍微大点的教官先开了口，一出声就是五连问，把方莹问的都有点懵了。
听到最后一句问教官是谁，方莹真有点一言难尽，都穿着一样颜色的迷彩服，身高也差不多。更主要是也就见了一面，哪还记得教官长什么样。
“报告教官，我……”方莹迟疑了一下。
“有话直说，吞吞吐吐做什么，如果不是看你是女娃，这会就先罚你做五十个俯卧撑了。上课时间，违反要求，没有一点秩序。”此次总负责人方队正板着一张脸。
“报告教官，我不知道我的教官是谁，我认不出来，只知道他叫甘啸。”方莹听到罚人，害怕他最后真让自己做俯卧撑，不管不顾大声喊了出来。就是不敢睁眼，不敢看也不敢想自己教官听到会是什么表情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耳边传来教官们大小不一的笑声。
站着的方莹更局促了，脸上忍不住泛起一阵红晕。
“小甘在哪？你的班，快出来把人领过去，看小姑娘被吓得不轻。”有教官开始搭话打趣。
“就是，再不出来领人，小娃娃当场就要被班长训哭了。”
此时在这一排的倒数第二站起来一个身影，戴着帽子，高高瘦瘦的，声音比较低，听不出语气。
“过来这边。”
听到有人接应，方莹赶快跑了过去。
“怎么拿着裤子，是衣服有问题？”甘啸倒是不以为然，没那么严格。
“是，教官。裤子拉链和膝盖处都坏了，我想申请换一条。”方莹看教官没什么表情，似乎不在意也不生气，也松了一口气。
“嗯，柯喻和，过来一下。”甘啸往草丛里喊了一声。
顺着教官眼睛望过去，看到草丛里躺着一个穿着同款绿色迷彩服的男人，个子很高，目测有185。
那人听到自己名字从里面走了出来。外面灯光一照，说实话，那一刻方莹有被惊艳到。
五官端正，鼻梁高挺，最吸引人的是眼睛，瞳孔很黑。所以映的里面的旋涡很深，有点让人难琢磨，一看就是傲娇高冷型帅哥。
方莹看他不紧不慢，走过来慢悠悠的，其他教官还没说他什么。
本来还怀疑他不是教官，因为他皮肤白皙透亮，和周围教官完全形成强烈的对比，怎么看都不像是教官。但教官们的态度有点让人难判断啊。
方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问好。
“柯喻和，你带她过文艺社再选一条裤子。”
“嗯。”
声音有点好听哎，方莹有点没料到。
男生说完话，也不开口和女生搭话，直接就转头走人。方莹有点傻眼，这人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，正常不该说句话吗？
甘啸也有点无语，见人已经走了，只能自己开口，“你跟着他去吧。”
方莹只能快步上前，跟在男生后面。
看着前面男生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银色钥匙，往门孔里插。啪嗒一声，柯瑜和打开灯光，下巴往旁边那堆衣服仰了一下头，示意她自己进来挑。
方莹小声说了句谢谢。弯腰蹲下翻了翻，发现都是一些短袖和外套，文艺社也不大，也没看到其他地方还有衣服。
方莹微抬头，用眼角去瞄男生。柯喻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，身子往后靠。人是直接在桌子上坐的，但上半身又是立着的，有点放松又有点绷着。
察觉到方莹的目光，眼睛低垂，往地下蹲着的方莹看，嘴角似笑非笑，但就是没开口。
方莹也光明正大看回去，也不开口。
“这人真是教官吗，看着也不大啊，皮肤还那么白，长得就像小白脸，地上有没有裤子他会不知道，还一句话也不说，真够装的？”方莹内心默默吐槽。
看男生是真没开口意思，方莹咳了一声，妥协开口。
“呃……，请问裤子……在哪？地上好像没有。”
还是不讲话，甚至转头，看着旁边的书架。
“你大爷的……”
方莹抿紧嘴巴，差点骂出口，好在控制住了。
“老师？学长？同学？教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