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，另一边。
童希元知道宁繁星被梵凌带走之后深深地松了一口气，他站在距离活靶百米远的地方，挑选了一把和自己偷拿的那个外观相似的粒子枪，对梵赫说：“殿下，你教我。”
几日相处，梵赫已经对他理所当然吩咐自己的话产生了免疫力。
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晃了晃手中的酒杯，“怎么教？”
童希元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训练场喝酒，皱了皱眉说：“你怎么教别人就怎么教我。”
梵赫的目光从他瘦弱的小臂上缓缓划过，嘴角带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，“好啊。”
他抬手对身边的某位副官说：“把鞭子拿来。”
副官吓了一跳，他看看贵为皇夫的oga，又看看不似玩笑的大殿下，满腹疑惑地拿来了一条兽皮做的长鞭。
梵赫接过后用手抻了抻，然后将长鞭猛地甩在地上。
“啪！”
声音刺耳。
童希元觑了一眼地上被打出来的痕迹，有些后悔了，“殿下，用鞭子做什么？”
教人打靶还要用鞭子吗？
梵赫站起来走到离他半米远外的位置，视线越过童希元的肩膀看向对面那些不断移动的活靶，“打偏一次，抽一下。”
童希元咬了咬嘴唇，想问能不能换个教学方式，却被梵赫用鞭子怼了一下后腰。
男人催促道：“打。”
童希元不由自主地挺直脊背，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回忆999教给他的理论知识，一边闭上一只眼瞄准了一个靶子。
“砰”的一声。
粒子枪细微的后坐力震得童希元手指发麻，他睁开双眼向前看去，粒子激光打在了活靶后面的墙上，出现一个大大的窟窿眼，正冒着缕缕烟气。
童希元扭头对着梵赫扯了扯嘴角，“殿下，打偏了。”
梵赫当然知道打偏了，童希元瞄准的时候他就知道要偏，这种技术还不如新入编的兵好。
童希元放下粒子枪，当着副官的面他不好意思跟梵赫拉拉扯扯，只能小声地问：“能再试一次吗？”
他知道刚刚哪里出了问题，活靶移动速度太快，激光抵达也需要零点零一秒的时间，他忘了计算这其中的时间差所以才打偏了。
“不能。”梵赫把长鞭对折起来握在手心，用一端敲了敲童希元的小臂，“再打，给你攒着，打中了就清零。”
童希元一喜，“好。”
于是接下来是应接不暇的粒子枪发射声音。
在另一块场地训练的利维坦士兵们面面相觑，今天这是怎么了？怎么左边也是枪声右边也是枪声，他们大殿下和二殿下未免也太悠闲了吧？
童希元悟性很高，在打出第二枪时就触到了活靶边缘，但后来无论他怎么打，都无法正中红心。
这样不行，童希元垂了垂眸，鼻尖上因为专注训练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。
他把粒子枪放下，看向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喝酒的梵赫，“殿下，你教我瞄准吧。”
梵赫带着几分醉意抬眸，把长鞭随意扔给副官，“出去。”
童希元一愣，“出去教？”
他刚说完，就看见副官对梵赫敬了个礼拿着长鞭离开了这里。
原来不是对自己说的，童希元脸上闪过了一丝赧然。
梵赫站起来从背后抱住童希元，掏出自己腰间的枪放到了他手里，一边握着童希元的手举起来一边低声道：“这把和你那个才是一样的。”
童希元后背抵着他坚硬的胸膛反应了两秒，蓦然转头，然后鼻子就撞到了梵赫的下巴，他痛呼一声，鼻腔里瞬间泛起生理性酸痛，眼泪一下就出来了。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童希元忍着哭腔问。
梵赫低头看了他一眼，那双湿漉漉的眼定定地望着他，里面盛满了困惑。
他伸手抹去了童希元眼角的泪水，“在外面安分点。”
“……”
童希元没得到回答，心底却安定了许多。梵赫没跟他要回那把枪，说明是默许他拿走的，以后那就是他的东西了。
下巴被人捏了一下，童希元回神，听见梵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“看前面。”
“哦。”
整整一天，童希元都混在训练场里追着梵赫教他东西。
学了打靶，学了开炮，学了操纵星舰，学了怎么躲避陨石……
虽然没全都学到手，但结合他之前学到的理论知识上手时就容易了很多。
宁繁星早早地被梵凌送回了别墅，所以返程时就只有童希元和梵赫两人。
童希元正在给梵赫按摩手腕，讨好地意思非常明显，“殿下辛苦了。”
梵赫一只手撑着眉头闭眼小憩，听见他的话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教人不辛苦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