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灵秀,”玄衣人继而对着身侧命令道:“从今晚开始,加强院子内外的守卫,绝不允许再有今日的情况发生!”
“至于你们,”玄衣人看了眼护卫们,“想来你们也看见之前那几人的下场了,这便是他们看管不力得到的惩罚,若是你们日后还如他们一般不谨慎,那我自是也不会心慈手软。”
护卫们个个都是额头冒汗,连忙跪了下去。
宁代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,心里知道,这事被搞砸了。
她今日没能跑出去,便是打草惊蛇了,想来这日后再想出逃,怕是难上加难了。
玄衣人的底细她根本不清楚,也不知对方的性格,若是她再不装得乖顺一点,也许真的会丧命于玄衣人手里。
为今之计,只有静待时机。
在此期间,她还是扮作乖巧听话才是。
另一边,云城。
宁珂陨站在城门外,看着偌大的“云城”二字,一路上的紧张与焦急终于缓和了许多。
这云城是朝阳边境上的一座城池,可以说,到了云城,便是到了朝阳境内。
日后,他再也不必东躲西藏辛苦躲避明朝的追杀了。
无人追杀,他便可快速赶回京都,为语儿治病了。
也不知语儿现下如何了……
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,宁珂陨暗自松了口气,收敛了思绪,快步朝着城门而去。
他来到了云城的官府外,将自己的令牌递给了门房:“我乃京都宁家宁珂陨,有要事求见周瑾周大人,这是我的令牌,烦请通传一下。”
门房接过令牌,脸上神色复杂,急急忙忙朝着府内跑去。
宁珂陨一心沉浸在即将回京都的喜悦当中,因此并未发现门房神情的变化。
府内,周瑾皱着眉,再次询问道:“他当真说他是宁家宁珂陨?”
属下点了点头:“我一开始听门房说此事时,也觉得奇怪,这宁珂陨乃是圣上钦点的罪人,怎么会有人来冒充他的名号?可他为了自证身份,还将令牌拿了出来……”
属下将令牌递了过去:“这上面确实写着为宁珂陨。”
周瑾接过令牌,仔细观察着,脸上露出了错愕的神情:“这令牌并非作假,此人确为宁珂陨,只是他为何要来此处,难道他不知他这举动,就是自投罗网吗……”
属下笑了笑:“大人,兴许他刚从明朝回来,消息闭塞,根本不知呢,反正无论他的目的究竟如何,他既然来了咱们云城,那就是大人你的贵人!”
周瑾眼珠一转,慢慢浮现出笑容来:“不错,无论他怎么考量,既然他投到了我云城这张大网里,那我自是不能让他轻易逃走,等抓到了他,再将他带去锦王面前,到时候,那可是大功一件!”
“对啊,属下听说,锦王因祭天一事,为皇上所责难,若是大人能将此事传给锦王,让锦王重新得到皇上的重用,那日后还用愁仕途不顺吗?”
“好!就这么干!”周瑾大喜过望,“你让下人们都管好嘴,可千万不能在宁珂陨面前说漏嘴了,再去备上美酒佳肴,好生招待一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