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在这种情况下,在明知别的女子爱慕他的情况下,宁代语毫无戒备,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。
反而还去安慰周雨!
周雨可以算得上是她的情敌,为了她能做到毫无芥蒂?
还有,这个时候,自己被气得半死,她却还能笑出来!
池云泠冷哼了一声,拂袖大步向前。
宁代语同绿芙面面相觑,只以为是周雨惹恼了他,赶紧跟了上去。
两人到了书房,遣走了无关紧要的下人后,开始进入了正题。
“你与白暮云可有过过节?”池云泠发问。
这种话宁代语听得有百八十回了。
只是之前是白慕晴,现在换成了白暮云。
“过节并没有,只是凌云路的事,这你也知道,除此之外,好像没有别的了。”
过节有是有,到底是上一辈子的事了。
宁代语有些不明所以,望着池云泠。
“为何会问起她,我记得她好像很早就死了。”
“白暮云并没有死,那日在白家刺客杀死的是白慕晴。”
宁代语嘴巴微张,显然没有反应过来。
池云泠将易容术一事全部告诉了她。
宁代语从最初的疑惑,一直到最后的激动。
她脸色通红,眸子里满是愤恨:
“所以说,杀死宁伯还有害我爹爹残疾的人是白暮云!”
池云泠见她这样,出言安抚:“据白暮云所言,是因为宁将军与宁伯毁了五色花,她不甘心,便动了手,不过她也没什么好下场,已经死在了狱中。”
“她要是没死,我定要找她讨个公道!”宁代语沉声开口,语气里满是怒意。
池云泠本打算将武安年的事一并告知,没成想光是白暮云就让宁代语如此激动,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说。
武安年这人太复杂了,就连自己在他跟前都难以看透其心思。
宁代语心思单纯,在武安年跟前怕是寸步难行。
而且那日射杀白暮云之人,武功高超,现下身份又没有确定,此刻将这些告诉宁代语,那宁代语就多了一分危险。
他不想宁代语被卷入其中。
宁代语捏着桌子上的茶盏,硌得手掌生疼,都没有放开。
她恨,她恨自己。
要是她没有心软,早一点处置了白暮云,那宁伯和父亲就不会遭受这无端的灾难。
就是因为她太过优柔寡断,才造成了这一切。
分明是一个经历过一世的人了,上一世的下场历历在目,她为什么还没有从中吸取教训,对人无情一些呢?
池云泠将她的样子看在眼里,柔声安慰:
“白暮云隐藏得很深,若非那日在牢里看见了她的五色花标志,本宫也想不到她竟会与五色花有牵连,所以你不知道其真面目实属正常,你不必太过自责。”
宁代语低着头默了好一会儿,这才直起身来。
“白暮云从小长在白家,极少出外走动,又是家中庶女,不受宠,这样的一个人,又怎么会与五色花有联系呢?”
宁代语思考着种种可能,最后发问:“会不会她身后还有人,是那人操纵了她,否则以她的背景,是极难完成的。”
她再次想到了禁药的事,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。
“她为何能弄到禁药,想来也与这背后之人有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