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禁药?”夜一听了这么多,情绪总算有了起伏。
“白慕晴竟敢在宫中乱用禁药,且以此来污蔑郡主,其心当诛。”夜一提议,“看来这所有的一切,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,殿下,现如今我们有了药丸,不如将此事呈给皇上。”
嫔妃乱用禁药,一旦被揭发,即便皇帝之前对她宠爱再多,定是马上会厌弃了她的。
池云泠并没有开口,沉思了半晌。
“不可。”
“宫中因刺客一事闹得是沸沸扬扬,现在我们前去禀报,就是往坑里跳。”
“一来,此药丸没有任何标志表明,其属于白慕晴,到时候她一哭二闹,绝不承认,我们便立马从主动变为被动,还会影响父皇对本宫的态度。”
“二来,我们将药丸呈上,说从白慕晴宫中搜出,岂不是变相承认我们就是那刺客?父皇贵为天子,绝不会允许他人如此挑战他的威严。”
这事,还是得从长计议。
池云泠命夜一将药丸好生收好,而后命令道:
“接下来,你时时刻刻盯着白慕晴,她的一举一动本宫都要掌握,若有异常,马上来报。”
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。
表面上看,白慕晴以假孕所陷害的乃宁代语一人,可此事牵连甚广,一层一层剖析开来,便会发现,所针对的是宁家。
白家不过一个小小的官宦之家,而宁家底蕴深厚,白家想要通过自家女儿,一个小小的贵人来打压宁家,只能是痴心妄想。
在后宫中,一个女子一时的宠爱并非永久的宠爱,想来白家眼界不会如此之窄。
那究竟是什么原因?
大牢。
宁代语拜托了守卫后,只觉身子越来越热,体温越来越高,她无力得很,窝在破旧的床上,眼神涣散。
她的头很痛,仿佛要炸开一般,很早就想睡了,可一直在死撑着。
恍惚之间,宁代语听见外面有动静,好像是有人进来了。
微闭的双眼费力睁开,模模糊糊见着一个蓝色的身影。
是守卫,那蓝色是守卫的衣服。
宁代语硬撑着睁开眼,嗓子已然哑得说不出话来,可还是拼命出声:
“守卫大哥,可否帮我向父亲传达了消息?”
那人身形一顿,过了一会儿,像是没听见似的,快速走了出去。
“守卫大哥……”宁代语急切地想要将人叫住,稍微用了些力气,眼前立马一黑。
不知过了多久,又有人在牢门前探头探脑,是守卫乙。
见了宁代语没了声响,他慢慢靠近,发现女子的不对劲了。
面色通红,嘴唇干裂,人又昏睡,都是发烧的症状。
太子殿下的话再次在守卫乙的脑海里响起,顿时心里咯噔一下。
安宁郡主分明是昏迷了过去,这若是被太子殿下知晓,那他难逃干系啊!
“对,现在去禀告太子殿下,许是还能将功抵过……”守卫乙喃喃自语,朝着牢门跑去。
刚出牢门,就被守卫甲拦住了。
“你要去干什么?”守卫甲轻瞥一眼牢内。
“安宁郡主发了高烧,现下已没了意识,我得快点去禀告太子殿下,顺便将太医请过来,你别拦着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