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从瞳孔一缩,扬手又要甩下一鞭子,池云泠出声制止住了他,“别打了。”
“再打就死了,本宫还怎么审?”
“是,”侍从忙守住了手退到一边。
池云泠起身,缓步来到架子旁。
他神情虽没有变化,可身上的气压出奇的强大。
飞影本还毫无畏惧的心升起了一丝胆怯,他详装镇定,可那四处张望的眼神出卖了他真正的心思。
池云泠伸手。
侍从连忙会议将鞭子递到了他的手中。
飞影还以为他要亲自审,低声道,“太子殿下何必白费力气呢,你想知道五色花的事情对吧,可惜了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这话,池云泠可不信。
将鞭子的柄端抵住飞影的下巴,强迫他抬起头来。
鞭子上的倒勾闪着寒芒,单是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。
飞影想要挣扎,可他早已经被折磨得筋疲力尽,再也腾不出来一丝的力气,只能够任由池云泠如同审视一只蝼蚁一样看着自己。
半响,池云泠嘴角微勾,将手抽了回去,随意的将鞭子扔在地上。
失去了支撑点,飞影的头重重的落下。
“知不知道,你说的可不算。”
如同地狱般的声音响在耳侧,摸不清他的心思,飞影惶惶不安。
“自古以来,从来没有人能够在本宫的地牢里呆上四个时辰。”
“飞影啊飞影,本宫敬你是条汉子,本想放你一把,可惜啊,你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怪不得本宫了。”
池云泠止不住的摇头,语气之中尽是惋惜。
话落,他挥了挥手。
夜一会意,上前用一块黑布死死的蒙住了飞影的眼睛。
未知的恐惧,才是最可怕的。
飞影紧张的晃动脑袋,一丝光线都看不见了,他紧张道,“池云泠,你到底想做什么!”
池云泠把玩着手上的扳指,背对着飞影,慢条斯理道,“急什么,你一会就知道了,飞影,你可别让本宫失望啊,撑过了四个时辰,你便是呆在这地牢里最长时间的人了。”
“到了阴曹地府里,说出去也是一个光荣的事情。”
夜一开始准备刑具,特意的弄出响声。
周围噼噼啪啪的声音响个不停,飞影整个人都要被逼疯了。
这个光荣他可不想要!
死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死前的心理折磨。
池云泠向来把这一点磨得很透彻。
他转头看了一眼正在挣扎的飞影,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狠劲,“本宫是不是男人,这点就轮不到你操心了,不过本宫倒想知道,你能男人到哪里去。”
“池云泠,你到底想要做什么!”飞影嘶哑着嗓子大喊,那声音之中带着细微的颤抖。
池云泠充耳未闻,收回了目光,语气淡淡,“夜一,准备准备吧,本宫累了,这里就交给你了。”
夜一恭敬道,“是。”
不愧是池云泠身边的得力之人,这说话的语气简直如出一辙。
话落,夜一垂眸看向了一旁的侍从,“好好看着,记在心里,下次若是再惹得鲜血淋漓污了殿下的眼,那么,你也不用呆在殿下身边了。”
侍从忙正起神色,双目炯炯有神,“是!”
夜一的手段,他略有耳闻,能够亲自学习,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,他定要细细把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