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信我的话没关系,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么胡闹,拿整个村的地陪你玩。”
“你!你蛮横不讲理!”曹营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,“茸茧在这种地区极其难以生长,更别提遍布整个太华村了,若是真的遍布整个村落那才真的是好事。”
吴嫂上前推了一把曹营,力气极其之大,“你在诅咒我们太华村吗?”
曹营咬牙怒骂,“泼妇!”
一想到地上毫无生气的茸茧,曹营就一阵心疼。
没想到就一夜的时间,这茸茧就给没了……
也不知道其他地块还有没有茸茧。
这简直就是暴残天物。
“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,你说谁是泼妇?”
“说的就是你,自以为是的妇人!”
“看老娘不撕烂你这个骗子的嘴!”
现场一片乱糟糟的,说罢,吴嫂掀起袖子就要动手。
“够了!”
宁代语大呵一声,脸上已经染上了薄怒。
毕竟是自己未奏先斩,吴嫂的的激昂在一瞬间灭了下去,讪讪的站在村民堆里面。
转念一想。
她是在做对的事情,怕什么?
这般想着,吴嫂正了正身子,硬着头皮对上宁代语。
宁代语冷冷扫过,最终目光落在了铁青着神情的曹营身上,“曹营,可还有什么补救的方法?”
曹营愤愤道,“宁小姐,一但撒上石灰粉,这茸茧就不可用了,就连这地都要空置半年甚至一年时间。”
听到这话,吴嫂心里别提多得意了。
好在她昨晚聪慧,趁着他们不注意出来将这些恶心的虫子杀死了。
宁代语沉默了半响,语气淡淡的应了声,“我知道了。”
见她朝着自己走来,吴嫂也不怕,“宁小姐,要打要罚悉听尊便,可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做的事情。”
“打你罚你作何?”
这样做她的茸茧就会回来?
一想到要平白无故多出来的肥料钱,宁代语的心情别提多么烦躁了。
“本小姐记得昨日的时候就已经跟你说过了,这些地全权交给曹营处理,既然你不听,那接下来的损失你可要承担了。”
吴嫂微愣,“损失,什么损失?”
“你不信茸茧的用处,本小姐就暂且不跟你计较茸茧的商业价值,但这里的每一分地,本小姐都交了长期的租金的。”
“现如今因为你的所作所为,这一亩多的地长时间定然是耕种不了了,直接一点,那这笔租金,你说应该是由谁来支出?”
吴嫂面色一白,支支吾吾道,“我……我没钱……”
她竟然忘了这个点了。
“没钱?”宁代语嘲讽一笑,一步一步上前,身上的微压别提多大了,吴嫂被逼得连连后退。
“你没钱那是你的事,本小姐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现如今这地被你弄得用不了了,本小姐可不愿意当那冤大头平白无故的支付租金,吴嫂,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买单,你说是吗?”
吴嫂整个人脚都软了,说话都不利索,“要……要给多少啊……”
“一亩地一个月的租金是七百文,地什么时候恢复正常耕种了,吴嫂自然就不用给了。”
吴嫂瘫软在地,环顾了下灰蒙蒙的地区,如此算来,她一个月要平白无故的少去一两银子!
这让她如何接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