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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石头记(1 / 2)

经过无数纪元的流转,穿越了漫长岁月的沙漏,一个自号空空道人的身影在寻求成仙之道的征途中,偶然踏足大荒山之无稽崖下,青埂峰旁。那里,他的目光忽然被一块巨石上清晰可辨的文字吸引,那些字句仿佛诉说着历史的尘埃,记录着一段段传奇。

于是,空空道人便驻足,从那石刻的起始处细细品读。原来这是一部关于天缺未补、幻化凡间的奇谈:一位曾被茫茫大士与渺渺真人带入尘世的灵石,经历了人间百态、聚散离合、悲欢冷暖,最终所编织的故事。

在故事之后,一首偈语伴随着深意展露:

无材可去补苍穹,枉入红尘许多年。

此系生前身后事,请谁记载作佳传?

诗后便是这块灵石坠落尘世之地、投胎转世之所,并亲自历经的一连串旧日足迹与故事片段。这其中包含了家庭琐事、闺阁秘闻以及闲情逸致的诗词作品,或许足以供人消遣解闷;然而,它却失落了对朝代年纪、地理疆界的详细记载,使得历史背景变得模糊而不可考。

于是空空道人对石头说:“石头兄,你这一段故事,你自诩有些趣味,所以将它写在这里,希望能广为流传。但依我看来:第一,故事并无具体朝代和年代可以考证;第二,里面并没有贤臣大忠对朝廷有深远影响或改革社会风俗的政绩,只是一些特殊的女子,有的痴情,有的有着小小的才艺和微妙的善行,却也没有像班姑和蔡女那样的德行和能力。我若将它抄录出去,恐怕不会受到世人的喜爱。”

石头笑着答:“师傅,您怎么这么固执呢!若说没有朝代可以考证,那么我们为何不借用汉唐等历史时期作为背景呢?这有何难呢?我想过的,过去的野史都过于相似,不如我这个不依赖这些套路的版本新奇别致。我只取其中的事情的经过和道理,又何必拘泥于朝代和年代呢!

再者,市井俗人喜看治世之书者甚少,爱寻趣闲之文者特多。纵观历史长河中的野史记载,不乏对君相进行嘲讽诽谤,或是对他人妻女进行不公正的贬低,其中充斥着无尽的奸诈、淫邪与恶劣行径。更甚的是那些所谓的风月作品,其淫荡污秽之程度令人发指,如同屠戮文字,毒害人心,对那些无辜的孩子造成伤害,同样无法计数。

至于那些所谓的佳人才子之书,千篇一律,难以摆脱俗套,终究难免沉溺于猥亵泛滥之情,导致篇章中尽是些虚妄如潘安、子建般的美男子,或似西施、卓文君般的绝世佳人。这些作者不过是想借此铺陈出他们自撰的那些情感诗篇,艳情赋辞,因此捏造男女主角的姓名,再添一个小人搅扰二人的纯净爱情,正如戏剧中的丑角一般。

就连书中侍女仆从,一开口便是满嘴“之乎者也”,不是文艺腔调就是故作高深的哲理。细细品读之下,便发现处处是矛盾、荒谬至极,与真实生活中的情理完全背道而驰。竟然比不上我半生亲眼所见、耳中所闻的几位女性,她们的故事虽然不一定胜过历代著作中的人物,但其经历的本末始终,足以消解忧愁,破除烦闷,偶有几句俏皮诗歌和俚语,更是能引人捧腹大笑,增添酒席间的趣味。

至于书中所述的离合悲欢、兴衰际遇,我都力求追溯其踪迹,不敢擅自穿凿附会,唯恐只为吸引读者目光,反而失去了故事的真挚传承。

在当今社会,不论是贫穷之人挣扎于生计之忧,或是富贵之躯仍常心怀匮乏。纵使偶得片刻安宁,却易为欲望所驱,或沉溺于物欲,或纠结于情感,无暇顾及那些充满智慧与治世之道的珍贵篇章。因此,我这段故事,不求世人赞叹其奇妙,也不强求世人欣然阅读。只想在世人沉醉于梦幻、饱食安逸之际,能借此消遣一番,难道不是既省力又延年的好事吗?

相较于那些追逐虚幻的梦想,这样也免去了口舌是非和脚力奔波的苦楚。再者,也期望能让世人以新视角审视生活,而非那些牵强附会、忽离忽合的陈词滥调,满是才子佳人、曹植、卓文君、红娘、小玉等老套桥段的旧作。您认为如何?”

空空道人听石头这么说,便考虑了半天,将《石头记》再次翻阅了一遍。发现,尽管书中的确包含了一些揭露奸佞、批评恶行、惩罚邪恶的内容,但它并非旨在抨击时事或讽刺社会。相反,当涉及到君主仁慈、臣子忠诚、父亲慈爱、儿子孝顺等所有与伦理道德相关的部分时,书都是在无尽地颂扬美德和功绩,这是其他书籍无法比拟的。虽然书中的主题是关于爱情的,但它仅仅是真实地记录了事件,并没有虚假地夸大其词,也没有一味地描绘淫荡的场景或私下订立的秘密约定。因此,它与时事无关,便从头至尾抄录了下来,以供世人欣赏。

从空灵中看到了色彩,由色彩产生了情感,情感又融入了色彩,最后从色彩中悟到了空灵。于是,空空道人将自己的名字改为情僧,并将《石头记》更名为《情僧录》。吴玉峰将其题名为《红楼梦》,而东鲁的孔梅溪则将其命名为《风月宝鉴》。后来,曹雪芹在悼红轩中,用了十年的时间阅读,进行了五次增删,编制了目录,分出了章节,将其命名为《金陵十二钗》,并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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