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年我就会回去一趟,去看一看那些永远留在那里的战友。”
欧阳宝真说到这眼睛已经有些泛红,他用双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几下,然后又不无感慨的说:“我之所以在那场大战中能活下来,我最应该感谢的就是我的老班长。”
“教练你不知道,其实我在教导大队的风评并不好,所有的人都觉我脑袋是一根筋,带新兵的时候,对他们太苛刻了。”
“其实要拿我带兵的严厉程度,和我的老班长相对比,我连他的一半力度都没有。”
“至少我带新兵的时候,我没有打骂过任何一名新兵,至于训练科目不达标,我不允许他们吃饭和睡觉,那只是我的无奈之举”。
“最近一年多,渐渐有我带过的兵,回来感谢我了。”
“这些兵都是从对越反击战战场上,活着回来的人,只有他们才能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。”
说完这些,欧阳宝真罕见的笑了一下,但笑容十分的僵硬,好像他对于笑容已经不太擅长了,或者已经忘记了笑容是什么样子了。
猛然间他才想起,自己刚才说要给教练介绍枪械的,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了这么多以往的事情,难道说自己老了吗?
人家都说,判断一个人是否上了年纪,就看他是否常常会进行回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