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耐着性子,脸上挂着微笑,的看向那刘医师:
“刘医师,你可曾听过诸暨马剑村的名医戴原礼,其师从朱丹溪先生,现在正在应天府里做御医,前不久刚升任太医院之院首,官至正五品。”
刘医师听到朱标的话,便立刻恭敬的回道:
“戴思恭先生我自然知道,其著有秘传证治要诀及类方,是我们医师必读的著作。
可是,皇太子殿下,这与我有何关系?”
朱标叹了口气,看着刘医师道:
“我要张玉去接你全家人,是为了要你护送李寡妇前去应天府,寻戴原礼御医,他有能救李寡妇的药方。
路上的费用……孟善,你给刘医师拿五两金子,就当是从纪纲的手里扣的。”
刘医师听到朱标如此说,明白了朱标的意思,不免有些尴尬:
“谢皇太子隆恩,是我误会您了,请受我一拜!”
刘医师跪在地上,不断的磕头,几下就把头给磕破了,朱标看着那刘医师如此,不免有些疑惑:
“行了别磕了,我又不是真的要杀你全家,别搞得好像大难不死一样。”
刘医师抬起头,额头上已经磕出了好大一块伤口,但脸上却带着笑意:
“皇太子,我必须给您多磕几个,戴思恭先生,是我极为尊敬的医学大家,能去应天府见他一面,实在是我们作为医师之荣幸。
更何况还是皇太子亲自批准让我去的,这实乃是太大的机会,不行我要在给您磕几个头才行!”
刘医师说完话,便面带喜色的又磕了起来。
朱标摇了摇,没再理会那刘医师,扭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朱棣四人:
“你们还不起来,跪在地上干什么?
难道你们也想给我磕头认错?”
蓝玉和朱棣听到朱标的话,都知道朱标在开玩笑,便笑着站了起来,但张玉和孟善二人,可跟朱标没那么好的关系,岂敢站起来?
兀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,才敢站起,一个跑到了提刑按察司去取金子,一个拉着刘医师带着人,赶去接刘医师的家人。
屋子里此时只剩李寡妇和朱标,朱棣,蓝玉三人。
朱棣看着朱标,义正严词的说:
“大哥,咱们现在该怎么办?
江夏那个老王八蛋,给我们搞这么一手,打又不能打,杀又不能杀。
实在不行,咱们就给父皇写封信吧,让他派人来镇压北平城的事吧。
我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。”
朱标思索了一阵,摇了摇头:
“不行,老四,现在给老爷子发信,要他来派人镇压,是能把江夏这一伙人连根拔了。
但是你想过没有,这是你的封地,出了这种事,你却要老爷子出手摆平。
我猜,老爷子收到了信,应该会拍派周边的几个藩王来帮你,可能会有刚刚见过面不久的老七齐王朱榑,老十三代王朱桂二人前来。
当然也不排除刚被被封为沈王的,二十一弟朱模,他还没去辽东就藩,正好在京师。
对了,还有离咱们北平城最近,在上谷郡的老十九谷王朱橞。
但凡他们哪一个带着兵,过来你这北平城给镇压了,你这藩王的帽子,就要摘了。
你要是觉得没问题,我倒也不在意。”
朱棣听到朱标的话,脸色变的铁青,但朱标说的也确实没错,父皇让自己在这北平城就藩,自己就是这北平城的藩王,若是这事都解决不了,那岂不是要其他的哥哥弟弟看笑话?
朱棣想到这,急忙摇头:
“别,大哥你可别吓我了,我这藩王已经当了十多年了,我可不想就因为这么一个奇怪的理由,就被父皇削去了藩王的位子。”
朱标微微一笑,拍了拍朱棣的肩膀,不由自主的说道:
“老四,你还真怕削藩啊!”
朱标没来由的一句话,把朱棣弄得莫名其妙,但此时也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,朱棣看着朱标,脸上露出了焦急之色:
“大哥,你都这么说了,一定是有主意了,你就别藏着掖着了,快点告诉我吧,我都快急死了!”
朱标看着朱棣一副焦急的样子,便也不再隐瞒,拉着朱棣和蓝玉走出了李寡妇的屋子,站在门外,对朱棣和蓝玉说道:
“江夏不就是想要挑起我们燕王府三司和百姓的关系对立吗?
那我们只要不让他如愿就好了!”
朱棣有些不解:
“不让他如愿?
大哥,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,但是具体该怎么操作啊?”
朱标指着大堂内,正忙着的孟善,对朱棣说道:
“知道江夏为什么最开始选择朝郭资,孟善这些人扔臭鸡蛋,烂菜叶子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朱棣和蓝玉摇了摇头。
“当然因为他们是北平承宣布政使,以及北平提刑按察使了。
只要把他们二人惹急了,对百姓动起手来。
除了杀了他们,就没有任何办法来解决我们官和民之间的矛盾。”
“那他们早上去燕王府,泼大太子是怎么一回事啊?”
蓝玉想起朱标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