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七,你他妈能不能要点脸啊?
欺负别人,居然还让你这么骄傲!
非要哪天让父皇知道你做的这些恶事,把你幽禁起来你才开心吗?”
朱棣气的脸色通红,怒斥着朱博的态度。
朱博摊开双手看向朱棣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:
“四哥,你别老说我啊,十三弟在大同府,玩的比我花花多了,我也没看父皇把它怎么样!
凭什么到我这里,就这样说我?
你为了那些贱民,骂你弟弟,你到底是不是我们老朱家的人?”
“你他妈……”
朱棣刚开口想要怒斥朱博,就听到鲁王府外,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“嘭——”
一声闷响,鲁王府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,只见一个身穿白衣,面容俊朗的翩翩少年,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田九诚郑和,荀喜韩卢四人,跟在翩翩少年身后,一脸的迷茫之色。
翩翩少年的身上满是鲜血,白色的绸缎衣服,被染成了深红血色,他一只手拎着两个人头,脸上带着笑意的对朱博喊道:
“七哥!七哥!
你猜我在路上碰到什么好玩的了?
我看到有人在兖州府抄家!
我一时手痒,就加入了他们的队伍,耍个痛快!”
“咕噜——”
翩翩少年将四个头人,丢在了地上,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血迹笑道:
“七哥,你看看,这四个人的脑袋特别圆,跟我在大同府时的核桃似的!”
朱标定睛一看这翩翩少年,顿时被气的血气上涌,差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。
这翩翩少年不是别人,正是刚刚老七朱博提到过的,洪武恶人之首,老十三代王朱桂!
朱棣见到老十三朱桂来了,也是脸色难看,当即扭头看向一旁的朱博,沉声问道:
“老七,是你叫老十三来的?”
朱博笑着点了点头,一副开心的样子说道:
“父皇给我写了信,说四哥你要来兖州府清理蝗灾,让我多调集人手,全力配合你。
我想着十三弟就在大同府,离这里也不远,就给他写了一封信,让他过来帮忙了。”
朱标看着朱博自作聪明的样子,真想用手中的君子扇,把他的脑袋砸开,看看脑子里装的是什么!
朱桂用脚踢了一脚在地上滚着的脑袋,看向朱棣问道:
“四哥!你什么时候来的?
七哥跟我说了,说你要治理兖州府的蝗灾,我觉得好玩,就带了一千人前来帮忙。”
朱博看着朱桂,用手指着大堂上的朱标,笑道:
“十三弟,你看看那是谁?”
朱桂眯着眼睛看向朱标,足足看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,立刻大笑着朝朱标扑了过去:
“大哥,你没死啊!
我还以为你死了呢,当时我哭的好伤心!”
朱标虽然对这几个弟弟的暴行,很是反感,但这几个弟弟,都和自己亲近,见到朱桂想着自己扑了过来,朱标只能张开手和朱桂拥抱了一下。
“郑和,你们清点的怎么样了?”
郑和得知了刚刚那个嗜杀成性的少年,就是代王朱桂,也不再说什么,向着朱标汇报道:
“我们将安通潘一家抄家后,一共搜出了近百万两的银子,和许多古董,总价值应该和柳家持平!”
朱标听到这些数字,长叹一声,自己在皇宫中的时候,经常听老爷子说赈灾款发下去了,却还是不能让百姓吃饱穿暖。
当时的自己还特别费解,不知道为什么钱发的充足,却还是有人饿肚子,现在算是明白了,这钱根本没到老百姓的手里,也没用在老百姓的身上,都他娘的到了这些腐败官员的腰包里!
朱标站起身,一把揪住朱博的衣领,质问道:
“老七,我刚刚进兖州府的时候,碰到了这山东承宣布政副使安通潘,兖州府此时大旱,他居然靠贩卖井水,来盈利。
你告诉我!这是不是受你指示的?”
朱博见到朱博目露凶光,便知道大哥事发怒了,便也不在贫嘴:
“大哥,这事可怪不得我,我虽然喜好武力解决问题,但是我也只是对看不顺眼的人如此。
你看看青州府,这些年在我的管制下,哪里出过这些问题?
那安通潘是吏部掉过来的人,老十的旧部,我虽然是代理管制兖州府,但是人家根本不听我的啊?我能有什么办法?”
朱标眉头一挑,一副不可思议的看向朱博:
“你没办法?你连老十的妃子都敢睡,你和我说你没办法?”
朱博挠了挠头,有些尴尬的回道:
“大哥,你是有所不知啊,这安通潘是詹徽派来的,好像是詹徽的外甥来的。
反正他死的好,死的好,他死了以后,这兖州府就好管多了!”
朱标看到朱博如此开心,也知道朱博这家伙,没会因为这个事和自己藏心眼,便松开了手,看着三位弟弟说道:
“詹徽的外甥?有意思,詹徽这死老头胆子越来越大了!
仗着老爷子喜欢他,都敢把一府的布政使安排给自己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