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世勤听到朱标说自己是皇太子的震撼,不亚于见到柳家被灭满门所带来的震撼。
见朱标威胁自己,要让自己下去陪崔家柳家,更是不敢怠慢,当即走上前去,拿起账簿仔细的看了起来。
一旁的韩纪风也走到了椅子旁,坐在了满是鲜血的椅子上,但却并没有看向账簿,反而饶有兴趣的问向朱标:
“皇太子殿下,您为什么要假死逃离皇宫?
又为什么要来北平城?”
朱标见韩纪风不去看账簿,反而调查起自己来了,心里不怒,反而觉得韩纪风这人颇为有趣,便笑着反问:
“韩纪风我刚刚和燕王闲聊时得知,你的祖上是帮助过李世民,发动过玄武门之变的功臣。
那想必应该是个不小的爵位,虽然现在距离那时已经过了七百六十多年。
但你父母韩家依旧没有落魄,反而成了这北平城的大家族,想必你也应该是个聪明人。
既然你是聪明人,就应该知道,皇族的家事,岂能容你一个外人过问?”
韩纪风看着朱标,脸上没有任何变化,不住的摇了摇头:
“皇太子殿下,老夫并不是在管皇族的家事,只是从您的面相上来看,觉得您假死出逃皇宫,想必是有什么心结。”
朱标听到韩纪风如此说,对韩纪风这老头更是感兴趣了,脸上露出笑意,问道:
“韩纪风先生莫非会相面之术?
不然你是从何处从我的脸上,能看出来我有心结?”
韩纪风微微一笑,点头应道:
“老夫对这相面之术只是略懂一二,大多来自于我的一位好友,他传授了我一些皮毛,让我对此有些了解。
我这位好友,可谓是相术第一人,只是生不逢时,年近六十,却久不得志。
若是皇太子您不嫌弃,我可以向您引荐我这位好友,想必他会为您开阔思路,指点迷津。
毕竟仅凭他传我的一些皮毛,都能看出殿下身上有心结,足以说明我这好友能力不俗。”
“哦?你的好友是何人?
被你说的如此神奇?”
朱标面色淡然的问向韩纪风,自己本以为韩纪风会有和高谈阔论,却没想到说了半天,只是一些模棱两可的片儿汤话,一句也没说到点上,便只能敷衍的问道,希望尽快结束这个话题。
韩纪风从朱标脸上看出了不耐烦,便也不再绕弯子:
“我的这位好友名叫袁珙,字廷玉,自号柳庄居士,此时正住在我韩家之中。”
“柳庄居士?袁珙?”
朱标听到这名字,十分的耳熟,思考了许久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,似乎这人的事迹就在嘴边,却完全说不出口。
“宿主,袁珙是元末明初的相术大师,因其相术冠绝当世,知其人性善恶,是不可多得的人才,若是能把其收入我们的麾下,那势必会将我们的团队发展到巅峰……”
“行了,我知道了,你歇着吧,我不是告诉你,没事不许出来吗?”
朱标听到脑海里传出系统的声响,心里很是烦躁,这家伙一出来就要搞事,很是让人心烦。
虽然朱标很是讨厌系统在自己脑海里出现,这种感觉让朱标觉得好像是有一个什么东西,时时刻刻的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。
但是这次确实要感谢,这个有些聒噪的系统,若是没有它提醒了自己一下,那自己便与这相术大师袁珙失之交臂了。
“不用客气。”
系统的声音在朱标的脑海里欣喜的回复道。
韩纪风见到坐在对面的朱标,眉头紧锁,握紧双拳,眼中烦躁不已,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,急忙解释道:
“皇太子殿下,袁珙但真是时间不可多得的相术天才,老夫敢用自己韩家二百一十口人的性命担保,绝无虚言!”
朱标见韩纪风如此说,还敢用自己家里全家老小的性命担保,便清楚韩纪风这个人,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,不然以袁珙那种相面大师,绝不可能选择一个作奸犯科,投机倒把的人作为好友。
“行,韩老板,就凭你敢赌上你韩家的性命,都要为袁珙的人品担保,你变将他引荐给我吧。
我们先把今天的事解决,你明天就叫他来燕王府见我。”
含韩纪风听到朱标同意,心里很是为袁珙开心,当即跪在了满是血污的地上,给朱标磕了三个响头:
“老朽代袁珙先生,谢过皇太子殿下殿下!”
朱标点了点头,看向了一旁,坐在椅子上,手抖如同筛糠的徐世勤,冷声质问道:
“徐世勤,怎么样?在这账簿上,看出了什么端倪没有?”
徐世勤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,身子不住的乱晃,并不是因为这账簿有什么问题,而是柳家人死的实在是太惨了,这种恐惧让自己感到窒息:
“回…回皇太子的话,恕小民愚笨,并没有在这账簿之中,看出什么端倪。
还望皇太子为小民指点一二,省了自己会错了意,让皇太子您生气。”
徐世勤被屋子里的尸体吓怕了,丝毫没有任何的嚣张跋扈,就连挺直腰板的骨气都一起消失不见。
朱标扭头看向一旁沉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