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原本身为皇太子,位高权重,除了侍郎级别的官员外,很少有人识得,更何况现在还逃离了皇宫,更是没人认识。
但蓝家兄弟就不同了,大明朝单是这个姓氏就够让人敬畏了!
张辅与蓝家兄弟相熟,还得到了钦差大人提携,让与张辅同行的士兵小将们,流露出了羡慕的神情。
但张辅不亏是日后的大明功臣,年纪轻轻就不被这些外界因素所困扰。
给朱标行过礼后,张辅便站起身来,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。
张辅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徐世勤,见徐世勤还在地上没起来,心里很是不悦:
“徐世勤,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?”
张辅说罢,便又将手摸向了佩剑。
挨了张辅一脚的徐世勤,本就被张辅吓了个半死,刚刚又听到张辅称那两个衣着简朴之人蓝哥哥,心中忍不住发颤。
徐家也算是北平城的巨富之家,消息自然十分的灵通。
捕鱼儿海,朵甘征讨外敌,姓蓝这三项凑到了一起,除了当世凉国公蓝玉大将军,还有何人?
徐家这点家底再大,在凉国公蓝玉面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,整个大明朝谁都知道,除了皇上,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蓝玉。
徐世勤心中恐惧万分,没有站起来,只不过是被吓得腿软罢了,见到张辅又将手摸向了佩剑,徐世勤当即大声求饶道:
“少侠莫要冲动啊,我…我刚刚只是躺在地上腿麻,才没有站起来,你不要杀我,千万不要杀我!”
徐世勤一面说,一面屁滚尿流的爬起身来,尴尬的看着张辅。
张辅见徐世勤如此听话,便将抽到一半的剑,插回了剑鞘:
“早就这样多好,这么大个人了,还这么不识趣!”
张辅朝着朱标和蓝家兄弟行了一礼,带着徐世勤离开。
而朱标见天色已晚,自己这一天也是有些乏累,便和田九诚二人,在客栈中找间房住下,待明日再回燕王府,和老四商讨接下来的计划。
岂料蓝闹儿和蓝太平听到朱标要住下,非要闹着喝酒,朱标和蓝家兄弟虽无血缘关系,但是按照家族管理来算,还真算得上是蛮近的亲戚。
自己是常遇春的女婿,而蓝家兄弟二二人则是常遇春的侄子,想到自己和和蓝家的关系,朱标不在推脱,便带着田九诚与蓝家兄弟把酒言欢。
喝酒席间,朱标四人还听到了隔壁房间内,传来年轻男女打情骂俏的声响,搞得四人都哄笑不止,让隔壁翻云覆雨的声响小了许多……
次日凌晨,天还未亮,朱标从万宁寺的客栈中醒来。
昨日四人痛饮许多的美酒,都喝的酩酊大醉。
但朱标醒来时,却觉得头疼欲裂,这种头痛,让朱标觉得有些反胃。
见田九诚和蓝家兄弟二人,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昏睡。
朱标叹了口气,打开了房门,向着门外叫道:
“店小二,给我们四人备份醒酒汤来!”
朱标向着门外大喊,却发现迟迟没有没有回信。
这让朱标很是不解,古代的客栈虽不似后世,会有二十四小时营业,但即便是深夜,也还会留有一个打更的店小二和掌柜的在客栈中照看,这客栈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居然没人?
朱标无奈的摇了摇头,打算下楼一看究竟,但还没走出两步,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。
印象里自己那间屋子的隔壁,住着的是一对年轻男女,虽然天色还早,二人还没起,但呼吸声总该是有的吧?
被系统改造过身体的朱标,五感十分灵敏,而这客栈都是木质做的,昨日四人喝酒之时。
还听到隔壁房门传来床板摇曳之声,而现在朱标将听力放开,却听不到半点声响,这实在是有些古怪。
“嘎吱——”
朱标伸手轻轻的推开隔壁的房门,眼前的一幕让见多识广的朱标都吓了一跳!
只见屋子中,一对年轻男女,双眼圆瞪,面带微笑,面对面的坐在床上,二人身上没有一丝衣物,皆浑身赤裸,紧紧的抱在一起。
一柄精致佩剑,从男子的后心处刺入,贯穿男子身体后,又刺入了女子的前胸,从女子后背而出,将二人串在了一起,看起来极为恐怖。
尤其是用剑者的身手极好,出剑的速度极快,让二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,便双双命陨当场,脸上还挂着彼时欢愉的笑意。
这杀死二人的佩剑,朱标认得,和昨晚上张辅所带的精钢佩剑一模一样。
“北平都指挥司的人?”
朱标皱着眉,看向地上二人褪下的衣物,大多都是粗麻和少量的绸缎材质,衣服上都满是汗水和酒气,显然是长工的打扮。
朱标又扭头看向了屋内的窗户,发现就连这窗户也被剑剜出个一人可出入的洞来,想必凶手就是从这窗户内进来刺杀这二人。
朱标用手摸了一窗户被剜开的边缘,发现这被剑划过之处,极其光滑,显然这是个剑术高超的剑术大师。
北平都指挥司的人,这个时间不去抓捕士绅商户,前来这万宁寺内的客栈里,杀两个平民男女?
而这两个平民男女,又恰巧就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