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处出去溜了一大圈,小本本摆好了,墨水都续上了,审讯室、拘留室全都叫人冲洗了一遍,最后背着手又在拘留室门口兜了几个来回,发现王尧还没带过去,不禁满腹狐疑地又跑了回来。
“你们特么一帮废物!连个人都带不走,平时干什么吃的?快快快!拿了这特么王仙去拘留室!”
一见学习厅里的架势,李处顿时就火了,在那里大吼大叫,手下低着头一声也不出,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。
“我×,你们是想看我亲自抓人是不是?劳资自己抓就自己抓,不过劳资可提前告诉你们,今天劳资把姓王的弄进拘留室,明天就打报告去莫仙那里,你们特么都给我滚,劳资一个都不要!”
李处气得胸口护心毛一根根的全支棱起来了,简直就像一伙炸了毛的刺猬趴在他怀里。
他那伙手下相互看了看,真没办法啊,再不动饭碗就得丢了,锅盖头和那黑制服率先上前,硬着头皮作势就要来抓王尧,其他几个人也缓缓围了上来。
“王……王仙,您可别怪我们,我们也是没办法,饭碗在这儿,如今天庭不景气,工作不好找……”那黑制服倒是一个仙精,一边向王尧道着歉,一边伸手抓向王尧的衣襟。
“您老不用害怕,过去就过去,我马上去找莫仙汇报,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您老只不过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使用了一个100灵力以内的仙术,情有可原,情有可原!”小刘也在一边劝道
劳资信了你的邪!还特么大事化小?化不掉怎么办?劳资给那姓李的过了瘾怎么办?王尧根本就不理睬他那套,见势不妙,身边也没有什么抓挠的东西,只好一把抱住那块“无畏的童年”展板。
“你们别过来,给展板砸了可特么别怪我!”王尧大声吼叫,狠狠瞪着缓缓靠近的保卫处诸人,心里盘算着用展板先砸哪一个。
那黑制服伸出一只手,想要去搭王尧的肩膀,王尧身子一侧,举起展板照着黑制服的脑袋就砸了下去,黑制服见展板砸了过来,就好似老鼠见了猫一般,挡也不挡一下,身子一闪,赶紧退了下去。
王尧就势抡起展板,三百六十度扫了一圈,就看这帮上来的家伙,居然一个个如避蛇蝎似的纷纷退后。
看了看手里的展板,王尧心下疑惑,不就是一个纸糊的木框子,怎么这帮家伙那么害怕的?难道这展板是什么法宝?看着不像啊?
他原本打算砸开众人,再去抢另一块展板,此时一见众人对他手里这展板好像颇为忌惮的样子,他倒不忙着再找下一块了。
“你……你特么好……好大的胆子,快……快把天帝伟业放下来,触……触碰天帝伟业,如……如碰天帝,是大……大不敬之罪,要……要炮……烙的!快……把……下来!”
一边的李处瞪大了眼睛,腾腾腾走上前来,想靠近王尧,却又畏惧地往后缩了缩,手指颤抖着指向他,震惊的嘴巴都不利索了。
保卫处那帮手下也一个个眼神复杂地看着王尧,只见他将“无畏的童年”紧紧抱在怀中,心道,这位王仙都特么和天帝亲密拥抱了,炮烙算什么,五马分尸也赎不了他这滔天的罪行啊?
“原来还有这回事情!”
王尧听了李处叫唤,心中一震,不错!连在这屋里使用仙术都特么要杀头,碰着展板自然更是了不得的大罪了。
不过他现在虱多不痒,已经用了仙术,再碰一碰展板,好像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,最多再杀他一次,杀一次杀两次有区别吗?用斧头劈死还是用铜管烫死,这特么有区别吗?
反正都是死,你特么能变着法儿的杀死劳资两次,劳资算你厉害!
这般一想,他更是双臂紧紧箍着展板,动也不动。
“姓……王的,你……特么还真是一根搅……搅屎棍,快……快把天……天帝伟业放……放下来,不……不然的话,相……不相信劳资一……一斧头劈死你!”
李处虽然说话都结巴了,却依旧不死心,还在那里妄想威胁王尧。
“要劈赶……紧劈,你劈……劈死劳资,劳资说……说不得就溅……溅天帝一身血,都……都特么是你害……害得,劳资前……前脚死,你后……后脚就来,咱……哥俩黄……黄泉路上再……比划!”
王尧毫不示弱,学着李处的结巴骂道。李处伸手挠了挠脑袋,事情特么的真有点麻烦了,他确实不敢拎着斧头到这里来杀王尧。
这学习厅既然不能使用仙术,自然更不能抡刀动枪。
照太白金星的说法,这里就像是天帝亲自讲课的一个课堂,每一块展板都如同天帝真身显化,每一寸空间都回荡着天帝的谆谆教诲,每一点空气都是天帝对群仙的慈悲、关心和爱护。
没要求仙人们吸灵时行大礼,就已经是天帝考虑到系统的实际困难,宽宏大量了,谁特么再去冲撞,你们是把天帝当做什么了?老好人吗?天帝能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上,难道是吃素的?
李处可是南天门海关管理局保卫处处长,虽然爱好杀人,可知法犯法的事情,他怎么可能去干。他如果真是个愣头青,这保卫处处长的位置哪里轮得到他来坐?
“月老仙友,赶紧放下天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