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工作又提前完成，雷蒙德满意的收拾好了东西，和四号站在房间里面对面。
因为四号的情绪和状态都十分稳定，再加上最近它也算是实验的主角，就没有被放在容器中，四号坐在地上眯了眯眼，把脸侧了侧，像是早有预料的看着雷蒙德。
只见雷蒙德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，翻开最新的一页，一边唱一边朗诵，这是他昨天晚上新写出来的诗，虽然没有上周写出来的那一首长，但是字数也是不容小觑。
才念到一半，四号脑袋一转，翻过身半走半爬的到了角落，靠着墙，两只脚在地上晃来晃去。
见它不愿听，雷蒙德也没停下来，每念完几句就往四号的方向走一步。
四号也是见他走一步就挪一步，两个身影在房间里转了一圈，雷蒙德念到最后一句时，已经喘个不停了。
他弯下腰，两只手撑在膝盖上，反观四号，依然没有一点反应，坐在地上无动于衷的看着雷蒙德。
“四号？”雷蒙德从一呼一吸的喘气中挤出来一声。
随后做了一个轻轻鼓掌的动作。
四号见他这么做，也跟着举起双手，对他鼓掌。
听到鼓掌声，雷蒙德终于满意的笑了，收起小本子，对着四号挥手再见，拿起工作资料离开了小房间。
四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低下头，长长的发丝盖住了脸，同时也挡住了四号正在一张一合的嘴，它在重复刚才雷蒙德对它念的诗。
不止是四号，南宫墨也深受其害。
因为刚开始做负责人的工作，两人又是室友，所以南宫墨免不了要常常请教雷蒙德一些问题，也就自然而然的总是待在一起。
“嗯好的，这个地方我明白了，那么我就……”
刚把问题弄清楚，南宫墨就对上了雷蒙德期待的笑容，他连忙摆手，却又好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。
只能是扶着额头，叹了口气：“你念吧。”
同时南宫墨又在心里犯嘀咕：雷蒙德的诗大多是用家乡话写的，自己根本听不懂啊，虽然雷蒙德说了没关系……
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诗歌朗诵，南宫墨点点头，一边鼓掌一边夸奖雷蒙德。
嗯，写得和上次的那首不分上下。
对自己来说都听不懂。
过了几年，南宫墨对自己的工作逐渐开始熟练起来，已经不记得雷蒙德写了多少诗，但是他已经学会了怎么在最合适的时候鼓掌。
因为四号的项目正在进行，雷蒙德不能对它过多的干涉和影响，渐渐的，雷蒙德就闲了下来。
倒是南宫墨越来越忙，九号几乎没有长大，体型始终和刚刚诞生时差不多，像是四五岁的小孩。
比起其他的Reviver，与其说它安静，不如说是迟钝。
雷蒙德说这并不奇怪，毕竟本来就不能以普通人类的标准来定义Reviver，就算是动物的标准也不行。
可是与九号诞生时间相近的八号就相对“正常”很多，它的体型有增长，并且研究员们逐渐从它身上取得了一些价值。
八号更是能听懂研究员的话，光是这一点，就与其他的Reviver是大大的不同了。
“听懂话不正常吗？你不是说过四号也能听懂你说话？”南宫墨问。
“当然不一样，虽然我说不能以人类的标准定义它们，但我们之间也是有一些相通的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