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正是古县弓兵营都头——马广
“诸位大人,老子是个武人,不懂你们这些文官的弯弯绕绕,但老子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!”
“如今王大人被奸人污蔑,老子第一个不答应!谁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给老子上眼药,老子剁了他!”
马广虎目圆瞪,恶狠狠地说道。
“这”
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终是有人顶不住压力了。
“下官愿随王大人一同上表”
“我等愿意”
高拂只觉胸口像压了一块石头,令他喘不过气来。
好一手指鹿为马!
好一帮趋炎附势、恃强凌弱的小人!
窥一斑而知全豹!大宋势弱不是没有道理的!
“哈哈哈哈!好!既得诸位相助,本官今日便做一回不畏强权的谏臣!定为我大宋铲除此等下作小人!”
王肃哈哈大笑。
古县还是那个古县,他还是这古县的天!纵然有不开眼的跳梁小丑蹦跶,又能如何?天还塌不下来!
不仅塌不下来,他还要让这些人知道,得罪他的下场可不仅仅只是上表朝廷这么简单!
“小子,等着跟你父亲一同入狱吧。放心,本官身为古县县尉,定会让你二人有进无出!”
“有进无出?哼!”高登一声冷笑。
“上表朝廷?你有这个权利吗?还有你们,区区小吏,有这个资格吗?”
“莫忘了,我父才是这古县的知县,也只有他有直达中枢的权利!”
“如今这份奏表已经候在了城外,尔等还要执迷不悟到何时?”
“奏表已经候在城外了?”
“这可如何是好”
"王大人这是误了我等啊"
王肃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。他确实没有直达中枢的权利,之前那般说无非是虚张声势罢了,为的便是成势。
只要势一起,后续的事情便好办了。
既然不能顺理成章,那便顾不得脸面了,今日高登父子必须死!
“马广,动手!”
“末将得令!”马广狞笑一声,提着腰刀一步步走向高登。
反观高登,神情冷漠,顿喝出声:
“你敢!”
“嘿嘿,高大人可莫要吓唬老子,老子也不是吓大的!高大人放心,老子这把刀刚磨过,不疼的!”
“马广,你非要跟着王肃一条道走到黑吗?你可想好了,此人究竟值不值得你卖命!”
“高大人不必多言,刚才就说了,老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。所以受死吧!”
咻~!
便在这时,一支翎羽箭破空而来直逼马广的面门。
叮~!
刀箭相击,激起一片火花,巨大的冲击力击的长刀不断长吟,马广也因此后退了两步,方才卸掉这股力道。而高登则乘机跑向了高拂身边,而王肃则退到了马广身边。
街边暗巷处,手持长弓的陆丰率领十名巡检兵迅速赶来。
“陆丰!老子等的就是你!”马广双眼微眯,声音中带着戏谑。
果然不出王大人所料,在实力低微时,人往往会使些肮脏手段,以求快速打开局面。
因此早就交代过他,让他时刻提防陆丰等人,他又怎会中了偷袭!
“高大人,这便是你的底牌吗?你可知你的一切都在王大人的算计之中?”
“若只是如此的话,老子可真要取你的狗头了!儿郎们此时不亮家伙更待何时?”
随着马广的高呼,十几位十将纷纷撕开外罩的布衣,露出里层的袍甲,取下了捆扎在背后的长刀。
“高大人,要不您就束手就擒吧,免得让我等担惊受怕”
“是啊是啊,十个未着片甲的武夫,怎抵挡得住十几位身手了得全身附甲的十将啊”
“高大人,您就低头认个错,我等定会帮着向王大人美言一二,说不定您还能保住性命”
王肃负手而立,戏谑的看着高登父子,耳中听着众人的言语,脸上不禁露出了笑意。
“高登,在这古县本官才是天!你为何还看不透呢?”
“非要动这些自以为是的鬼把戏,有用吗?”
“本官今日就教教你,谁拳头大,谁才能做主!”
“今日你父子二人死也得死,不死也得死!我说的!”
“马广,动手!”
“是,大”
咻~!
马广的话还没说完,一支羽箭便自他的前额没入了头颅中。
“谁?!”
王肃目赤欲裂,他离马广只有数米远,若这一箭冲他而来,他必死无疑!
谁射的这一箭?他一直注意着陆丰的动向,不可能是陆丰!